“這是我的。”
“這是你的。”
易寒開口重複她的話,卻若有所指。
“它叫‘瓊瑜’。”
靈兒愣住,心臟驚似瞬得慢了一拍。
……
南霖,皇宮內苑,禦書房。
前去伺候的老奴將被揮至一地的湊著拾起,這幾日,那聖上怒氣甚甚,為的正是朝堂大臣聯名上書請求重查八年前傅府“瓊瑜”獻玉一事。
“這幫老頑固!”
威嚴肅氣,如今,即便他有心想保下連府,也是不得為之,那楊師傅與派去刺殺認證的刺客囚礫,早講一切和盤托出,大理寺辦介,叫其如何開口。
將奏折放歸遠處,伺候十幾年的老奴不禁道。
“也是連府做事不乾淨,總叫陛下寒心!”
最甚者便是那偷梁換柱的楊師傅,這等人不斬草除根,且叫其苟活至此,本就該死。加之傅謙開國重臣身份,若不細查,不僅是得罪了這幫老臣,更會引起朝廷動亂。
“連勇呀連勇!你真是……”
……
三日之後,大理寺探查,連府上下七十三口被縛入大理寺,勘察待辦。靈兒坐於窗前,輕輕撫摸那塊玉,聽聞這消息時,兩行熱淚斷線般流下來。
……
柳世旌進來時,凝萱正陪著情緒稍好的靈澤玩球,比起先前,氣色好了許多。
“聽說了吧!連府被押入大牢了!”
凝萱回身看去,柳世旌已合扇坐下,靈澤咬著投出去的小球滾落其足尖,柳世旌矮身將球扔出去,與這靈狐,也不似先前般疏離。
“怪不得它同你親近,你倒是孩子般寵它!”
說到孩子,凝萱不禁神色沉了沉,柳世旌隨口笑了笑,歎了口氣。
“身體好些了嗎?”
“已無大礙!”
凝萱看向柳世旌,為其沏茶,清香撲鼻,這幾日沒見他,然向笙到來,皆是他指使。
“凝萱知道,如今結果,都是柳大人出力,凝萱在此多謝!”
將茶盞湊近鼻翼,柳世旌輕嗅,開口道。
“你的謝意,最多不過半盞茶了?怎麼……還想嫁給我嗎?”
說到半截,柳世旌抬頭看她,這場大病將她折騰得,似是累極,凝萱淺笑,回問道。
“這話應該凝萱問,柳大人還願娶凝萱嗎?”
是個正常男子都應該明白小產意味著什麼,何況是柳世旌,何況,他不會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柳大人對十七公主之心,天地可鑒,並非凝萱可比擬。”
其實自那天黎鷹看見那刻著“笙”字的令牌時,就已提醒到她向笙的身份,她也順水推舟賭了一把,與公主的婚約,也不是普通人家可解。
“你知道?”
“凝萱知道。”
她沒有否認,繼續道。
“然凝萱也知道,柳大人與向笙,也絕不是一門皇家親事可比,否則,柳大人也不會千方百計將此事瞞著她!”
說的正是“瓊瑜案”之事,向笙與皇帝哥哥交好,柳世旌卻極力要求查案,想來又是些朝堂之事,這幾日她能感覺到,向笙全然不知,柳世旌不過想極力保全她。不過,如此恩怨糾葛與凝萱自己無乾。
“若柳大人依舊願意,可以立馬舉行婚約!凝萱沒有異議!”
柳世旌看向凝萱,早是副豁出一切的模樣,他長歎了口氣,道。
“真不是你是為了衛府,還是為了他,又或是……為了自己!”
他合扇起身,直言道。
“你很聰明,隻是難得糊塗,柳某起初也不過是欣賞罷了!”
說罷,柳世旌看向凝萱,說起連府被押解入獄的案子。
“這事八九不離十,你大可放心了!有你,是那小子的福氣!”
靈澤鼓著腦袋搖過來,柳世旌本想伸手輕撫,卻被其一個眼神狠過來,柳世旌輕笑,看向凝萱。
“走吧,你我之間,並無婚約,隻是……若有難處,柳府的大門隨時敞開!”
怕是自己不來,她真要被這方天折騰死,不論如何,這南霖,這柳府管不住她。
“多謝柳大人!”
凝萱躬身大禮相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