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山西南部,由於有趙銳的威懾,並組織百姓恢複生產,再加上又免稅,所以各地的百姓都充滿了乾勁。
這使得今年難得的大獲豐收,尤其是平陽兩府,汾州,太原南部六縣,這三處位移汾河兩岸的地區,平均畝產都達到了一石半,導致無數的勢力紅了雙眼。
各地糧商,尤其是張家口八家老早就在籌備收糧事宜,再則就是地主紳士,然後就是各地的官員磨拳霍霍,包括一窮二白剛上任的朱大典,都想要狠狠的撈他一筆。
但趙銳辛辛苦苦種下的地,可不會任由這些人來摘桃子,為了保衛勝利果實,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一邊讓特使監督吏員下鄉收稅,誰敢收稅,就直接格殺勿論,南部各州縣特使,還可直接向各營調兵協助。
一邊又讓她們煽動百姓,那地主敢翻舊賬,多收租子,就直接將家丁護院打死,有特使撐腰,這些百姓一個個也都硬了起來。
同時又讓各地的商行,統一價格從百姓手中收購糧食,資金早就調撥到了各地的分行。
一時間整個山西南部都是轟轟烈烈的搶糧運動,但顯然刀把子掌握在趙銳手中,誰能搶得過?
何況趙家商行的價格比每年高了一倍,再加上這一年來趙銳種種收買人心舉措,幾乎所有的百姓都選擇將糧食賣給趙家商行。
“兩位且慢走!”
“公子有何吩咐?”一名壯漢和一名婦女,挑著背著一大堆物品從商行剛出來,就被人叫住了。
“兩位應該是夫妻吧,不知今年家中收獲了多少糧食?”一少年上前和藹的問道。
“嗬嗬,今年托趙少保的福,俺家總共收獲了一千斤糧食。”漢子將東西放下,說完緊緊的握著妻子的手,顯得十分激動。
“哦,那你們家有幾畝地,幾口人?地是自己的,還是種的地主家的?”
“回公子,俺家有五口人,種的是鎮上王財主家的地,有六畝。”
漢子看了少年邊上的女子一眼,又看了看兩人身後的一隊騎兵,恭敬的答道,顯然將她當成了趙家特使。
“那今年交了多少租子?”
“托趙少保的福,王財主今年隻收五百斤的租子,以前欠下的也沒要還,還不用交稅…”漢子說著就哽咽的拉著妻子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哥,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俺…俺知道這位夫人是趙家特使,俺們平頭百姓也見不到趙少保,隻能在這裡給特使大人磕頭了。”
馬英正要上前辯解,卻被趙銳扯了扯袖子,苦笑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騎兵。
“好了大哥大姐,彆磕了,你們這麼感恩,趙少保知道後必定會十分欣慰的,對了,你們五口人,隻剩下五百斤糧食夠吃嗎?”
趙銳笑著將兩人扶起,心裡非常的舒服,感覺做的這一切還是值得的,這些百姓比那些讀書人強多了,馬英卻是翻了個白眼。
“公子說笑了,俺們普通窮人,哪裡吃得起這種細糧,自然是要全部賣掉,買粗糧吃,再買一些鹽巴,扯兩尺布,剩下的銀子,王財主今年雖然沒說要還,但也是不能賴掉的。”
漢子說完,女子還一臉心痛的摸了摸腰上的荷包。
“你欠了多少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