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帶著手下,回到清風寨時,天色已經大亮。
幾百人全都凍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擠在火堆旁取暖。
“姐姐,這是怎麼啦?”馬韻兒來到大廳,也被這一幕嚇呆了。
“這還用問嘛!自然是吃敗仗了。”馬英將披風解下,丟在一旁,沒好氣道。
心裡也是恨的牙癢癢,自出道以來,她還未吃過這麼大虧。
“姐姐,不是說趙家堡的家丁走了一半嘛?加上井坪所的人,怎麼還會吃敗仗?”馬韻兒有些意外,蹙著秀眉問道。
“二小姐,那趙家堡竟然有轟天雷,數量還不少,這才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大當家,兄弟們凍得半死,最後屁都沒撈到,還折損了這麼多兄弟,這口氣要是不出,今後咱們清風寨鐵定得淪為笑柄。”
“是啊,大當家,這次他娘的簡直虧大了,那姓盧的明顯就在坑咱們。”
一眾土匪都是鼻孔冒火,氣憤填膺的叫嚷道。
“洪三哥,你去一趟井坪所,告訴那姓盧的,這件事要是不給姑奶奶個交代,今後他井坪所就彆想安生。”
馬英咬牙切齒道,這次足足折損了近百兄弟,心頭這口氣實在難消。
“是,大當家。”回答的是一名粗獷大漢,身高八尺,是清風寨的三當家洪武,心裡同樣憋著氣,帶著兩名手下就朝井坪堡殺去。
而井坪所內。
盧大庸和兩位副千戶,同樣臉色陰沉如水。
“大人,那趙家堡竟然私藏了那麼多轟天雷,要是咱們將此事報上去,告他們個圖謀不軌…”
“怎麼告?說我們勾結山賊偷偷帶兵去打趙家堡,結果被人家的轟天雷炸得狼狽而回?”
魏長勇的話還未說完,盧大庸就沒好氣地罵道。
“那怎麼辦?這次偷雞不成,反打草驚蛇,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呀,等那小兒回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周發奎皺著眉頭。
“哼,他不善罷甘休又能怎樣?難不成還敢來打我們?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盧大庸擺了擺手,有些頭痛,明著動手不行,暗地裡又打不過,隻能另想他法。
兩人也沒說什麼,畢竟那趙家小兒現在對他們還沒有威脅,至於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大人,外麵有人求見,自稱是清風寨的。”一名家丁進來抱拳道。
“這清風寨簡直猖狂之極。”
見對方竟然光明正大來,盧大庸大怒,臉黑的都快滴出墨來,但還是一擺手冷聲道:“將他們帶進來。”
“是,大人。”
洪武一來到大廳,臉色比盧大庸還黑,一抱拳:“盧千戶,這次我們折損了上百兄弟,完全就是因為你提供的消息有誤,我家大當家說了,希望你能給個交代。”
“放肆,爾等一群草寇,竟敢來這裡撒野,信不信本官現在就將你拿下?”盧大庸大喝一聲,四名手扶腰刀的家丁,立即就衝了進來。
“姓盧的,你井坪所有幾斤幾兩,大家還不清楚嗎?彆以為你們是官,我們是賊就怕了,造反不敢,殺人劫村還是敢的。”洪武絲毫不懼,冷笑道。
井坪千戶所除了盧大庸和十名百戶的那兩百多家丁,其餘的都是一些烏合之眾,說起來敢戰之士還沒他們清風寨多。
“大人息怒。”
周發奎見狀趕緊打了個圓場,然後看著洪武道:“洪當家,趙家堡有轟天雷,事先我們也不知道,純屬意外。”
“哼,你說的輕巧,一句意外就害我們白白枉死了近百兄弟,你們到屁事沒有,想就這樣算了,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