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想怎樣?”盧大庸捏著拳頭,幾乎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
心裡憋屈無比,他們堂堂一個守禦千戶所,竟然被一夥土匪欺上門威脅,實在是氣人。
可那清風寨地勢險要,憑他們一個千戶所是萬萬攻不下的,何況清風寨還有八十多騎兵,那馬英更是武藝高強,一旦真的鬨僵,對方報複,還是非常頭痛的。
畢竟清風寨是以打劫收過路費為生,而他們千戶所主要還是以種田為生。
這他娘的就是弱勢呀。
對方的騎兵要是天天洗劫轄下的百戶堡,那田也彆種了,軍戶都跑光了,他這個光杆千戶還做個屁。
他們是守禦千戶所,隸屬於山西都指揮使司直接管轄,隻要對方沒有殺武官造反,攻打所堡,上麵是不會管的。
至於像北麵的平虜衛求救,哪怕對方肯來,肯定也得大出血,算一算賬,還不如賠點錢糧給清風寨合算。
雖然丟人,但隻要不傳出去誰又知道?
“好說,五百兩銀子,一千擔糧食。”
“放屁,這絕不可能。”
洪武話音剛落,盧大庸就跳了起來。
最後雙方一番討價還價,盧大庸勉強答應補償清風寨一百兩銀子和五十擔糧食,雙方繼續合作。
盧大庸也不怕對方將這件事捅出去,反正又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一夥馬賊的話是沒人會信的。
趙銳可不知道,當初他製作出火藥罐未雨綢繆,讓趙家堡避免了一次滅頂之災。
此時。
車隊已經來到了關河下遊的一處渡口。
此處,距離趙家堡也才一百四十餘裡,可硬是整整走了八天,馬摔傷五匹,人員倒是隻有十多人受輕傷。
“二爺怎麼樣?”
“嗯,這裡的冰層已經很厚了,可以了,劉管事此去真的沒有瀑布和河灘了嗎?”趙銳來到河麵檢查一番,點點頭,然後問道。
之所以走這麼遠,就是因為上遊河水湍急,沒有結冰,結了冰也非常薄。
“二爺,此去直到黃河河麵都非常寬闊,差不多還有一百多裡就到黃河入口。”
“好,讓大家開始準備。”
隨即大家就按照趙銳的吩咐忙活起來,心裡都非常期待。
隻見一匹匹騾馬的四個蹄子底部,都被綁上了一塊小木板,木板底部一排排鐵釘露出尖尖的角,馬匹踏在冰麵上抓得牢牢。
而每輛雪橇後麵,還拖著一塊比門板還要大的木板,木板下麵釘了兩根豎著的長條,被刨得光滑無比,兩頭帶著弧度。
隨著準備完畢,騾馬在冰麵上行走如常,輕鬆的就拉著雪橇向前移動,速度越來越快。
家丁們則是坐在了後麵的木板上,搭著帳篷,烤著炭火,為了安全起見,第一輛雪橇和大部隊間隔了兩百多米。
“哈哈,二爺,這法子太妙了。”趙虎見非常平穩,比馬車要舒服百倍,灌了一口酒,一邊烤著馬肉,一邊哈哈大笑。
“二爺真乃神人,照這種速度,恐怕明天咱們就能到黃河口,四天就能到河套。”劉管事同樣感慨。
“嗬嗬,以後咱們在這裡設個中點站,再將那段山路修一下,每年冬季去草原比平常還要方便。”
趙銳得意的一笑,如今可是正值小冰河時期,往後隻會一年比一年冷,黃河那就相當於高速公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