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員外恐怕有些想當然了吧,那小兒又不傻,豈會上這種當?”馬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馬當家行不行,總得試一試吧,那小兒年輕氣盛,此刻說不定正值得意,萬一真殺出來了呢?”
“是呀,反正也沒有彆的好辦法,就算那小兒不殺出來,隻要攻下吳家堡,也算沒白來一趟嘛!”
兩人也知道,機會不大,但實在沒有什麼好的法子,所以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去碰碰運氣。
“竟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就試一試吧。”馬英也沒在說什麼,反正她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真正的精銳老兄弟都和洪武留在了山寨,帶來的七百餘人,不是剛招募的,就是吞並牛頭寨的。
一百騎兵,又無論如何也不會損失,就當看在這頓飯和那些兵器糧食的份上,陪他們再玩玩。
吃過飯後,日頭已經有些偏西,馬英帶著騎兵向北而去,馬韻兒同樣也帶著十多名傷員,向北返回清風寨。
而盧大庸和王世貴也不再藏頭露尾,和清風寨的二當家雷豹,帶著剩餘的千餘人,浩浩蕩蕩的向東南麵的吳家堡殺去。
看著這一幕,趙銳眉頭也是一皺,不過,心裡並未太過擔心。
如果一開始,這幫家夥就奔著吳家堡或者黃家堡而去,那麼他還會擔心一二,但吃了敗仗再去,就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
“二爺,那馬英帶著騎兵回山寨去了,要不我帶些人偷偷的殺出去,到時候聯合黃家堡的人和虎哥理應外合,殺這幫家夥一個片甲不留。”
說話的是一名魁梧大漢,叫吳大牛,是吳嬸的兒子,在家丁中地位僅次於趙虎和大黑,但屬於那種隻長個頭,不長腦子的家夥。
這不,話音剛落,趙銳就一巴掌拍了過去罵道:“蠢貨,我們這一代地形開闊,地上的積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誰知道那娘們兒是回去了還是藏在什麼地方?
區區十多裡騎兵隻需一刻鐘就能殺到,冒那個險乾什麼?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個夠,等二爺的鄉勇訓練完畢後,再一個一個的找他們算總賬。”
趙銳說到最後,也是麵目猙獰,咬牙切齒,這種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上門的感覺,真他娘的不爽。
十裡的路程,一行人稀稀拉拉硬是走了一個時辰,才殺到吳家堡下。
見天色不早了,趙家堡又絲毫沒有動靜,盧大庸和王世貴失望之餘,也隻得命人朝吳家堡發起進攻。
趙虎可沒有留殺手鐧的覺悟,一上來就是手雷和轟天雷招呼。
進攻的人一見吳家堡也有這種轟天雷,一個個退的比兔子還快。
“盧大人,王員外,天色將晚,我清風寨路遠,在下就先告辭。”
雷豹將人馬收攏後,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人向北而去。
“雪二當家且慢…”
“盧老弟,事已至此,還是以後再從長計議吧,我也告辭了。”
王世貴歎了口氣,拱拱手,也帶著剩下的幾十名家丁向朔州而去。
“娘的,都是些小人。”盧大庸氣得臉色鐵青,叫罵了一陣後,也不敢再耽擱,帶著三百多家丁匆匆的繞道返回井坪千戶所。
心裡卻是沉到了穀底,如今已經和趙銳徹底撕破臉皮,結成了死仇。
清風寨易守難攻不怕趙銳報複,王家也可以躲在朔州城中高枕無憂。
唯獨井坪所就在趙家堡的邊上,除了頭上頂著武官的帽子,他是真的再沒有彆的可以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