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吳家堡內,全是嬉笑喝酒聲,時不時就會傳來兩聲女子的尖叫。
堡外門口兩側燃著十多堆大火,將周圍都映照的通紅,幾百匹戰馬拴在牆下,吃著黃豆雜糧,打著響笛。
上百名韃子,則圍坐在火堆旁,一邊烤肉煮粥,一邊罵罵咧咧,身旁則放著彎刀弓箭,顯然對分配來外麵值夜,非常的不爽。
殊不知,黑暗中,不速之客已輕腳輕手地摸了上來,儘管敵明我暗,趙銳還是在百步外就令人停了下來。
彆說咳嗽打噴嚏,兵器撞擊聲,就是連屁,都不準放。
趙家家丁由於常年和韃子打交道還好,可清風寨的土匪和那些鄉勇,卻是都緊張不已,一個個蹲在地上,大冷的天兒,手心裡都捏滿了汗。
“看來這幫韃子還真的很警惕。”
趙銳看著堡門口兩側的十多堆大火,以及敞開的堡門,不由得道。
如果韃子都擠在堡中,隻是在牆上放哨,那麼隻需堵住堡門,然後向裡扔手雷或者放火,這幫家夥就插翅難飛。
即便人能跳牆,沒有馬匹,威脅也不大,可現在一百多人守在堡門兩側,稍有動靜,裡麵的人就會騎馬衝出來,而堡外的人則可以放箭。
趙銳想了一下,就讓二十名家丁,從堡門兩側悄悄地迂回過去,儘量接近火堆旁,然後一頓手雷招呼過去。
趁對方大亂時,大部隊再從正麵衝上去,一部分對付堡外的韃子,一部分則直接向大門裡衝。
對此眾人都沒有意見,馬英隻是要求打頭的必須有盾牌和棉甲,意思再明顯不過,要麼你們將棉甲脫下來給我們,要麼你們打頭衝。
趙銳自然不會將棉甲和皮甲脫下來給他們穿上,也不會都讓他的人打頭,所以隻給了一麵盾牌。
最後大黑帶50名精銳家丁,馬英帶50名精銳土匪,人手一盾,作為突擊部隊,其餘人則是緊隨其後。
不多時,二十名家丁就每人揣了十顆手雷,悄悄地摸到了火堆十幾丈外,紛紛摸出火折子點燃手雷,使勁地向韃子人群扔去。
“轟轟轟轟…”
頓時此起彼伏的爆炸,將正在喝酒吃肉的韃子嚇了一跳,有的手雷扔在火堆中,將柴火炸得四散飛濺。
“啊!”
一時間場麵亂作一團,中招的躺在地上哀嚎,身上著火的鬼喊鬼叫,其他人則是紛紛提刀拿弓,牆下的戰馬也被驚嚇得來回踱步掙紮。
“兄弟們,殺呀!”
“衝啊!”
幾乎在爆炸一響起,馬英和大黑就爆喝一聲,帶著人衝了上去,其餘的人也是紛紛跟上。
咻咻咻…
堡外沒受傷的韃子,聽著前方傳來的喊殺聲,紛紛彎弓搭箭,拋射箭雨,而二十名家丁也趕緊撿起地上的刀盾,借著黑煙衝入火堆。
此時堡內同樣亂作一團,三百多韃子紛紛扔掉懷中的女人和酒碗,趕緊尋找兵器。
有的準備向外衝去,有的則是準備上牆,更多的卻是朝後院去牽馬。
“殺進去!”
馬英舉著盾,手持寶劍,一馬當先,根本就沒管兩側的韃子,直接衝進莊堡,大黑速度同樣不慢。
不多時堡內,堡外就全是喊殺聲和兵器撞擊聲,韃子雖然凶狠,但手中的彎刀太短,近身肉搏並不占優勢。
“快給我殺。”
趙銳也提了把刀,在幾名家丁的護衛下站在最後,揮舞著大刀吼叫道。
堡外的一百韃子,本來就被炸死炸傷了一些,麵對三百人的圍攻,雖然占了下風,但仍然在拚命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