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人站著不動,一個接一個的向上遞石塊和木頭,效率提高了十倍都不止,三座堡門也被徹底堵死,城中的房屋被拆得七零八落。
城頭燒著的大糞,也沒有再亂澆,而是給那些家丁留著,顯然馬英也看出來,即便讓那些普通的軍戶爬上城頭,威脅也不大。
一連攻了一刻鐘,見城頭的磚塊石塊木頭,就像用之不儘一般,順著木梯砸下,將無數的軍戶砸落,汪權心裡也是一沉。
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進攻的軍戶非得崩潰不可,到那時在想重新組織他們進攻就難了,於是一咬牙,下令三麵的家丁進攻。
“來的好。”
馬英見那幫身著鎧甲的家丁又衝了上來,也是恨得牙癢癢,上午他清風寨,足足有上百名老弟兄,死在這些家丁手裡。
一名名家丁剛爬上木梯,一截截木頭就砸了下去,一桶桶大糞也澆了下來了,頓時燙的家丁們是鬼哭狼嚎,砸的是骨斷筋折。
“大人,這樣下去不行呀!要不還是退兵,再從長計議吧!”
趙二爺在邊上又開始潑冷水了,因為他知道每攻一次,這幫家夥的士氣就要低一大節。
“這幫該死的亂軍,怎麼會人人都有兵器?還這麼敢拚命?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汪權見家丁死傷慘重,不由得恨聲道,然後看向趙銳。
“大人有所不知,那馬英平時為人仗義,口碑不錯,殺害了盧千戶後,更是將所得錢糧儘皆分予那些軍戶。”
“難怪。”汪權也釋然了。
“至於兵器嗎,確實有些蹊蹺,聽說王家和那馬英一相交好,那王家商隊又經常走私兵器給草原韃子。”
“哦?還有這等事?”汪權眼睛頓時一眯。
“大人有所不知,那王家曾經夥同馬英,一起進攻過我趙家堡,這在朔州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事,前陣子那王員外曾經帶著一支馬隊悄悄的走小路,避過我趙家堡,來過井坪所附近幾次。”
“棟國此話可屬實?”汪權臉色陰沉了下來。
“千真萬確,此事大人隻需派人去城中打聽一下,就可確認。”
趙銳心裡嘿嘿冷笑,這次他非得將王家坑死不可。
“嗯,此事本官自會調查,若那王家真敢私通亂軍,本官定不會輕饒。”汪權擺了擺手,最後也隻得下令收兵。
接下來的兩天裡,汪權又組織人馬進攻了幾次,但一次比一次不堪,軍戶傷亡了三四千,士氣低落到了穀底,家丁也傷亡了兩三百,同樣沒了銳氣。
汪權開始頭痛起來,一邊是張宗衡催命的催,一邊又久攻不下,急得在大帳裡是團團轉。
他知道,憑現在的兵力想要攻下井坪所已經不現實,而其他衛所離朔州又太遠,想要繼續抽掉兵馬南下,最低也得半月,何況關外的韃子虎視眈眈,他也不敢再隨便抽調兵馬南下了。
趙銳心裡卻是微微一笑,知道時機已成熟,他表現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