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能繼續抽調兵馬強攻了,學生那裡還有一千鄉勇,雖然才剛招募不久,但到時也可以參戰。”趙銳一咬牙。
“棟國的一片心意,本官很是欣慰,奈何杯水車薪呀!”汪權依舊搖頭,隻要有錢糧,他還怕沒兵嗎?
“棟國,你再跑一趟,就說朔州衛廢除已久,重新組建,茲事體大,但隻要今後他們不再生事,本官倒是可以任命那馬英為井坪守禦千戶所千戶。”
最終,汪權權衡利弊後,衝著趙銳道,沒辦法,若真逼得他們扯旗造反,那張宗衡和一眾文官絕對會將責任全部推到他身上,他這個都指揮使,最低恐怕也得落得個革職查辦的下場。
“好吧!”
趙銳一臉無奈,心裡卻早已料到會是這種結果,這家夥被夾在中間,自然想早點平息此事。
毫無懸念,這次隻是一炷香時間,趙銳就去而複返,表示那馬英答應了,但前提是必須先將兵馬全撤到朔州城外去,以示誠意。
汪權也光棍的很,立即就讓四位指揮使帶著人退回到朔州城外去,隻留下了四百家丁在城外。
四位指揮使同樣不想再打,籌集到的錢糧都進了汪權一人的腰包,他們屁都沒分到,還各自損失了幾十名家丁,心裡早已對汪權不滿,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
大軍退走後,馬英才命人搬開堡門後的石塊木頭,打開大門帶著幾百騎兵走了出來,城頭上的軍戶們也都是麵露喜色。
馬英穿著一套鎖子甲,外麵披著一件紅色的披風,騎著汗血寶馬,手握長槊,活脫脫的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汪權不由得在心裡暗讚一聲,然後上前,先是板著臉狠狠的訓斥了幾句,然後才放緩臉色勉勵了一番。
最後才讓馬英將其他武官的名單擬一份,表示文書和官服會儘快派人送來。
趙銳這次也沒裝矜持,表示如今大明內憂外患,自己想棄筆從戎,讓他在總督大人那裡幫忙謀求一個遊擊將軍,事成之後謝銀不會低於萬兩。
汪權雖然有些詫異,但也表示,一定會為他向總督大人請功。
“大人,這是那馬英剛才交給學生的,是那王員外販賣兵器給亂軍的鐵證。”
“哦!”汪權接過信,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但並未戳破趙銳的小心思。
此時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處發泄,竟然有證據,他不介意再發一筆財。
回到朔州城,劉凱得知汪權招降了馬英,隻誇他英明,臉上的笑容比趙銳還要燦爛。
又得知在這期間王家竟然勾結馬英,勃然大怒,這都鐵證如山了,還有什麼好調查的?
很好的向朔州眾士紳詮釋了一下,什麼叫做滅門縣令,抄家知府。
就這樣,王世貴一家老小百餘口人,通通被下獄問罪,所抄錢糧,金銀器皿,字畫玩物,劉凱和汪權兩人二一添作五,分了個乾乾淨淨。
趙銳則是拿出了五千兩銀子,將王家在朔州城東的兩萬畝田地和城外的莊堡,以及城裡的大宅都買了。
三人狼狽為奸,讓朔州大小士紳頓時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對劉凱是恨之入骨,其實大家也都猜到劉凱可能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