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我今日是帶了小妹的嫁妝單子來的。”二夫人走到端王妃麵前,“小妹的嫁妝怎麼出現在你們這妾室的嫁妝裡我不管,該是我們將軍府的,趕緊給我退回來!”
“你莫要胡亂攀扯!”端王妃頓時急了。
花容挑眉輕笑道,“我原本還以為,昧下我生母假裝給花溪,是花家那位姨娘乾的好事兒,跟端王府毫無關係。”
“但現在看端王妃這般維護,莫不成,是端王府和我那位姨娘一起謀劃的?”
經過花容這一提醒,端王妃似乎也反應過來,人家來追究的是花溪和花家柳姨娘貪墨白氏嫁妝的事兒,她在這裡一直阻擋,豈不是把自己硬生生變成了共犯?
剛剛一直不曾說話的端王爺更是滿臉寒霜的走過來,一把將她拉了回去。
端王兩口子都是見識淺薄的貨色,花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事兒,見他們被自己三言兩語唬住,便不再關注了。
見花容看向他們,嚴嘉許下意識的將花溪擋在身後,花溪細小恐慌的喚他,“嘉許哥哥……”
她依靠的姿態仿佛讓嚴嘉許生出了膽氣,他朝花容怒目而視,“花容,你弄清楚,這裡是端王府,不是花家,溪兒如今是我的妾室,不是你花家的庶妹,你作為正妻即便要責罰妾室,也得名正言順。然而你今天當著滿堂賓客奪路而逃,我還沒有追究你不懂禮數,你怎麼敢倒打一耙?”
“你這世子,莫不是腦子不好?”二夫人將花容拉到身後,“什麼正妻什麼妾室,亂七八糟,我今日上門,是詢問我小妹假裝的事情,你們彆想顧左右而言他,今天就一句話,趕緊把柳姨娘貪墨的嫁妝交出來!”
二夫人手中的刀已出鞘,冷笑著說,“若是你們不交出來,就彆怪我手中的刀劍無眼。屆時,可就不止是丟臉了,若是鬨大了鬨到皇上那裡我也不怕,正好請皇上主持公道,問問他,亡故的原配正妻的嫁妝,居然出現在一個庶女的嫁妝裡是怎麼回事?那時,我倒要看看你端王府怎麼交待!”
隨著二夫人的詰問,端王府並花府眾人嚇的冷汗直冒,還不等嚴嘉許說話,端王妃先跳了出來,“花府的姨娘和庶女做下的事關我們端王府什麼事兒?”
她轉頭急忙吩咐奴仆,“把花溪的嫁妝抬出來,讓他們認!”
“母妃!”嚴嘉許皺著眉不讚同的看向端王妃,手裡還緊緊握著花溪的手安撫。
端王妃轉頭看他,急忙勸道,“嘉兒,不過是個妾室,以後還能再娶,這件事可萬萬不能鬨到皇上那裡去。”
她再蠢也知道自家空有王府頭銜,並不得皇帝喜歡,那白家老太爺卻是鎮守一方的虎威將軍,是皇帝的寵臣,要真鬨到禦前,端王府可討不了好。
想到這裡,端王妃悔的腸子都快青了,她往日隻猜到花容並非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受花侍郎喜歡,對她多有苛待。可怎麼忘了,花容還是白將軍唯一的外孫女呢?
還有那花容,往日裡可不像今天這樣,難不成是真的被丈夫納妾刺激到了?
端王府眾人驚疑不定,下人倒是聽話的將花溪的嫁妝一箱箱的抬了出來。
花溪和花登對視一眼,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端王妃:我蠢我傻我笨可我識時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