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好的時候自然好,但是大難領頭的時候,第一個被推出去的,自然就是彆人了,難不成還指望他站出來抗下一切?
儘管柳梅知道真相,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都還要依靠花彥霖,麵對花彥霖的指責,她也隻能打碎牙和血吞,生生的背上這口黑鍋,當然她也並不是無辜的就是了。
柳梅很快便抬著幾口箱子出來,臉上帶著畏縮的神情,就連衣服都特意換成素淡的了,看起來倒是平添幾分脆弱的風情,她吞吞吐吐的對二夫人說,“就……隻能找到這些了……這些年府裡沒什麼進項……養育容兒和登兒著實廢了些銀子,不願委屈孩子,隻能拿姐姐的嫁妝貼補,想來都是為了孩子,姐姐應當是願意的……”
難怪從一開始就百般推脫,原來是拿不出來了!
“不如我送你下去問問她?”二夫人揚著手中的鞭子道,“我聽人說,人在半死不活的時候,能進入地府,不如我將你打個半死,你先下去問問,我再將你救回來,你再告訴我們小妹的回複,你看可不可行?”
“不過要是大夫醫術不精救不活,那可就不怪我了!”
二夫人說完,手上的鞭子就要揚起,柳梅臉色慘白的躲到花彥霖身後,“老爺救我!”
到底是陪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心愛之人,花彥霖急忙的上前攔住二夫人的鞭子,說著好話。
“這些年容兒和登兒確實用了不少錢,這……”
“養育孩子,本就是你做父親的責任,你這般無能嗎?還要動用妻子的嫁妝?”二夫人怒斥他,“好,既然你不要我打她,那你就寫個欠條來,這些寶貝我也不要求全部還回來了,你按價格算個數,給容兒寫張欠條!”
“這……這……哪有親爹給女兒寫欠條的……”花彥霖明顯是不願意。
雖然一開始柳梅動白氏嫁妝的時候他也不同意,可是這麼多年,靠著白氏的那些嫁妝,花彥霖過上了以往從未有過的奢侈生活,現在寶貝都被奪了也就罷了,可是若還是欠債,那可要怎麼還?難不成還要吃糠咽菜?
“你寫是不寫?”二夫人揚起手中的鞭子。
花彥霖左右為難,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花容,卻見她依舊是那副愣愣的沉默的樣子,花彥霖心中暗恨!
最後他還是乖乖的寫了張欠條,幾樣被他們挪用的寶物,一共就價值十萬兩白銀。
若不是細細算來,花彥霖真沒想到自己這些年居然花費了這麼多錢!
花家老爺子一直是清流文官,家裡可以說吃穿不愁,但是也從未有過奢華的生活,花彥霖這些年在柳梅的攛掇下,用了不少白氏的嫁妝,但是那些都是柳梅在打理,他從沒管過,隻覺得生活越來越好,吃穿用度也越來越優越,哪裡想到,居然會有十萬兩之多!
這……他這一輩子的俸祿也沒有這麼多呀!
二夫人看也不看花彥霖,揣好欠條,拉著花容帶著常常的隊伍大搖大擺的往將軍府走。
花彥霖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旁邊的柳梅更是臉色慘白,雙眼通紅。
花容遠遠的轉頭看了眼,隻覺得痛快極了。
等著吧,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回到白家,花容舒舒服服的住了幾日,二夫人怕她悶的太久。
這日花容便被二夫人叫出門轉轉,突然發現街上多了不少書生打扮的人,才想起,原來是會考的日子快到了。
這讓花容想起原身的哥哥,那個被柳梅換掉的真正的白氏的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