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哥哥在原本的劇情中,並沒有出現,還是花容前世自己發現了他的存在的,不過等她察覺的時候,原身的哥哥就已經被柳梅所害,她自己又受縛於監刑官,什麼也做不了。
說起來,也是天意。
原身的哥哥名叫李緣禮,正是這次進京赴考的舉子之一。雖然出身貧寒,隻是普通的農家子,但是才華卻很出眾,在鄉試上一舉奪魁,赴京之前,已經是家鄉有名的才子了。
想必柳梅自己都沒想到,刻意把白氏的兒子送到一戶貧困的農戶家裡,卻還是給他考上了舉人,來到了京城吧。
花容猜想,當時的柳梅心裡,一定又嫉妒又恐慌,嫉妒自己的兒子傾儘侍郎府的全力栽培和造勢,雖說在京城有個才子的名號,但實際上卻毫無建樹。
反而白氏的兒子,即便被丟到了窮鄉僻壤,卻能憑自己的才乾,考上舉人,還是魁首!
恐慌則是,怕李緣禮會試通過,和花彥霖同朝為官,時間久了,被人察覺。
所以柳梅才忍不住下了狠手。
但是這次有她在,柳梅休想再如願了。
隻是不知道她這位從未謀麵的親生哥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叫你出來逛街,還要發呆。”二夫人沒好氣的對花容說道,但眼裡卻是深深的擔憂。
以往花容雖然囂張跋扈的讓人不喜,但是卻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現在變得成熟穩重了,也像變了個人一樣,二夫人真擔心花容因為花彥霖的事情受到打擊太大。
再沒心沒肺的人,發現丈夫和庶妹珠胎暗結,又知道自己一直活在親生父親的謊言和欺騙中之後,也會難以接受吧?
“我就是在想,二舅母你這一手鞭子甩的可真威武,二舅母能教我學武嗎?”花容想學武這件事,到不是臨時起意,她本身就是會武的,隻是原身是從未學過,所以她想用武也不行,這個時代對女子的限製和欺淩太多了,有些武藝傍身,總要好一些。
“這有何難?”二夫人拍了拍腰間的軟鞭,“回去就教你。”
雖說花容已經過了最好的學武的年紀,但是要學一點基本的拳腳功夫是不難的。
逛完街,二夫人突然想吃廣味樓的烤鴨,便著隨行的丫鬟帶著她們買的一車東西回去,順便給廚房招呼一聲,不要做她們二人的午膳。
花容看的出來,二夫人在白家過的很隨心,外祖母對兒媳婦很是寬和。
二夫人是個愛熱鬨的性子,吃飯的時候就喜歡聽彆人說八卦,也不愛坐包間,征得花容同意後,在二樓找了個臨窗的角落。
一落座,她就隨口點了幾樣菜,可見是這裡的常客,點完之後又問花容,“你想吃什麼自己點。”
“已經夠了。”花容說道。
“不用怕,想吃就點,多了的帶回家賞給下人就是。”
府裡的奴仆雖說能吃飽穿暖,每個月還有工錢,但是他們一個月的工錢也不夠來廣味樓吃一頓的,因此每次二夫人點了多的帶回去給他們解解饞,是這些奴仆們最開心的時候了。
花容隻好點了兩樣看起來不錯的菜。
末了二夫人又吩咐了句,“再做一份芙蓉白玉羹,用食盒單獨裝,不要加蔥末,我走的時候帶走。”
“好嘞,白二夫人您放心,咱們廚子知道的。”店小二熱情的應道。
二夫人笑著看向花容,“你外祖母最喜歡的就是這家店的芙蓉白玉羹了,每次能吃一大碗。”
“二舅母有心了。”花容笑道。
“人與人之間,不論是婆媳還是親生子女,相處都是你來我往投桃報李的,你外祖母一直善待我們這些兒媳,我們自然也知曉對她好。人和人的關係,都是這樣想相處來的。”二夫人難得細聲對花容說話,“所以即便是親生的,感情也是需要維係的,你父親那邊,以後即便你不認,旁人也休要有什麼話講,你自己更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二夫人這話,與當下世人認為“天下無不是之父母”的論調完全相悖,但是花容卻知道她是出自真心,若不是真心關心她,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
“我知道的。”花容笑道,“誰對我好我也對她好,誰對我不好我不理就是了,二舅母你說的對,人和人相處,都是將心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