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囂張跋扈大小姐(1 / 2)

京都府尹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鄙夷,“李緣禮雖是白身,卻是聖上欽點的狀元,又是在殿前告的禦狀,皇上惜其才華,又憐其身世,故而免了刑法。”

花彥霖這才想起,這事兒已經鬨到了禦前,審問他也是皇上的旨意,方才他一時間被恨意衝昏了頭腦,又被接二連三的證據亂了陣腳,居然說出這般無腦的話來。

他心中鬱結,怨恨難平,咬牙切齒道,“那以子告父,按律令,也當先打五十大板!”

李緣禮轉身看他,“花大人這是承認我是你的親子?認下了這遺棄換子之罪?”

花彥霖頓時閉嘴,他急迫之下,竟然又出了個損招!

原本以為花彥霖找到救命稻草而沾沾自喜的柳梅幾人,一下又都臉色煞白,再不敢吭聲。

李緣禮這一告,證據確鑿,兩位證人以及證物相互佐證,環環相扣嚴絲合縫,斷無翻案的可能。

於是,便到了花容上場了。

她並非官身,又無功名,便朝京都府尹雙膝下跪,“民女也有一告,民女要狀告花侍郎寵妾滅妻,縱容妾室橫行後宅,意圖養壞嫡女,散播謠言毀我名節,還貪墨了我生母的嫁妝!”

花彥霖惡狠狠的看著花容,問向京都府尹,“此不孝女以子告父,可應仗刑?”

京都府尹犯了難,“這……確實應當……”

他拿起竹簽正要扔下,卻聽旁邊的福親王世子喊道,“且慢。”

“本世子憐惜花小姐命途多舛,出身官家,卻受儘蹉跎,便免了這仗刑吧。”

花彥霖卻直接撕破了臉不管不顧,“福親王世子的話難不成比律法還大?”

福親王世子痞笑著連連擺手,“花侍郎嚴重了,本世子可沒有花侍郎這樣的膽子,哪裡敢和律法抗衡?”

這話中的諷意差點讓花彥霖悶出一口血來。

“不過嘛!”福親王世子吊兒郎當的從懷裡掏出塊牌子,“本世子從宮裡出來的時候,皇叔給了塊牌子,呐,如朕親臨!免個仗刑還是可以的吧?”

牌子一出,瞬間跪了滿堂的人,京都府尹趕緊笑道,“當然,當然,花小姐的仗刑便免了吧。”

福親王世子這才把牌子收好,又坐了回去,還朝花容眨眨眼笑了下。

花容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可到底幫了自己,便朝他點了點頭。

一旁的嚴嘉許眼尖的看到他倆的動作,心中憋悶不已,雖然他從未喜歡過花容,可花容到底曾經是他的妻子。如今當著他的麵和彆人這樣眉來眼去,這個人還是他最最不喜歡的福親王世子,他心中怎能不憋悶?

其實說是不喜歡,不過是嚴嘉許不願承認自己嫉妒罷了,雖然都是王府,但是名字上就能看出差彆,一個是端王府,一個卻是福親王府,親王本身就有比王爺更尊貴的意思。

這些皆是因為當年□□皇帝為了感謝一同打下江山的老夥計,封了不少異姓王,再加上一些封王的親戚,綿延到如今,京城裡郡王王爺並不少,但親王卻隻有那麼幾個。

因為親王都是皇帝的內親,而福親王的福字更是皇上賜下的,親口說是希望自己這位堂兄(福親王)能福壽安康的意思。

更彆提福親王世子幾乎從小就在皇上身邊長大,除了頭銜隻是世子,吃穿住行幾乎與皇子無異,可他偏偏就是個遊戲人間的性子,也從來不愛展露半點才華,這讓嚴嘉許總覺得心中不忿。

不過他那點小心思,在場也沒人注意,大家都在看著花容。

花容也沒多話,直接找來幾個人證。

“這些都是花府的下人,他們都能證明,民女這些年在花家,表麵看著過的張揚跋扈,實則卻是被柳梅刻意縱容。”

“還有,滿京城都傳遍了的花侍郎嫡女囂張跋扈,刁蠻任性的流言,也是出自柳姨娘的手筆,這個名單上的人,皆是幫她在京城散播流言之人。”花容將名單遞給捕快。

“柳梅為了幫自己的親生女兒上位,刻意養廢民女,又散播流言毀壞民女的名節,在民女未婚夫,也就是端王世子上門探望的時候,總是刻意安排庶女裝作忍氣吞聲,博取端王世子憐惜。”

“後來這母女二人果然成功,端王世子憐惜之下情根深種,不得已和民女履行婚約後,兩年不曾同房,卻和民女的庶妹暗通款曲,珠胎暗結,後更是奉子成婚,被納入端王府為妾。”

花容又掏出一張藥方,“這是我那庶妹成親之前用過的藥方,有保胎之效,還有花府常用的大夫的證詞,證明花溪嫁入端王府之前已有兩月身孕。”

花溪羞憤的垂下臉,柳梅卻惡狠狠的看著花容,若不是手腳被束,隻怕早就撲了上去。

她對自己的孩子到有些慈母心腸,偏生對彆人的孩子卻那般的惡毒。

“至於貪墨我生母嫁妝一事,更是有無數雙眼睛親眼看著,就在花溪嫁與嚴嘉許為妾當日,我與嚴嘉許和離,又發現花溪嫁妝中不少我母親的東西,後來又有二舅母拿來嫁妝單子比對,花府湊不齊所有的東西歸還,花侍郎還寫下欠條給民女,到現在也沒還清。”花容說完,又將欠條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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