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踉蹌摔倒在地,耳邊一陣嗡鳴,耳中響起:三鞭,起。
在外人看來隻是打滾,他卻聽到啪的一聲震天響,骨鞭入肉,身體痛不欲生,忍無可忍,發出啊……的慘叫。
莫遠身子猛然一突。
背部一陣涼意,聽到一聲慘叫,看著自己兒子在地上打滾,麵部扭曲得可怕,立馬慌了神,花吉好像一個局外人,隻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什麼也不做。
居高臨下,給人一種俯視眾生你感覺。
他是受人之托,但也是天府國的人,敢辱他天府國聖女之人,他絕不手軟。
“響兒……?”莫遠嚇得臉色蒼白,一臉心疼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小心翼翼的詢問。
莫響滾在地上,渾身的撕裂感讓他全身忍不住痙攣,好像無數針尖密密刺,疼的不是皮肉而是心骨一樣。
還沒會過勁,又是一陣聲響,此刻他全身都快要抽搐了,為什麼如此疼痛卻無法麻痹神經,反而是更清晰?
三鞭落下,人已經抽搐在莫遠的懷裡,中年男人淚流滿麵,除了哀呼我兒,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從俯瞰天下的壯誌到身心無力的疲憊隻是一瞬間,可就是這一瞬間讓他痛不欲生。
責怪自己的不阻止,責怪兒子的不聽勸,也有抱怨天府國的心狠手辣,當然,這隻是在心裡想想,不敢真的說出來。
更多的則是,有心無力的挫敗感。
大雨傾盆而下,卻仍然阻止不了兒子疼得顫抖,不,連緩解都沒有。
“啊……,”他忍不住仰天長嘯,好像這樣才會好受一些。
這種痛,半個月一次。
這是花吉走之前的話,也就是說,他的兒子半個月就要遭受一次這樣的磨難。
“你們剛才去了哪裡?”青檸她們剛回到自己的房間,突然聽到後麵傳來熟悉的聲音,兩人心臟同時一跳,青檸捋下心裡的心虛,硬著頭皮轉過身,花想容也隻好一同轉身。
兩人一前一後,將手裡的帕子擰了又擰,為難的咬著下嘴皮,青檸猶豫半天才磨出一句:“回陛下,出……出恭去了。”
梁捷看了花想容,對方也是一陣點頭。
“給朕過來。”梁捷不想和她們磨嘴皮子,直接揮手將人帶走。
禦書房
梁捷顯然自若的打量著麵前兩個低頭的人,目光來回轉動。
“怎麼?新來的丫鬟不知道勸主子,還要助紂為虐,你可知罪?”梁捷最終將問題扣在了花想容的身上,將君王的威儀擺了出來。
花想容隻是身體一突,卻是不語,明眼人以為是嚇的,實則是在笑。
青檸皺眉,傻丫頭好好的笑什麼?察覺到不對,連忙將視線從花想容身上移開,隻是低頭看著腳尖。
“還有你,有些事情彆以為朕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敢說與你無關?”梁捷話鋒一轉:“不過這倒也不能全怪你們,隻是下不為例。”說完了臉色有些不自然。
青檸忍不住抬頭去看,梁捷忍不住輕咳一聲,他做的明明很公平,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
是莫響和林馨兒自己心術不正,怪誰,要不是林馨兒去打探阿冷的消息,莫響不對青檸有非……不對為什麼莫響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雖然這些話是從青檸口中剛剛得知的。
“陛下……?”看著梁捷神色有些怪異,青檸叫了一聲。
“去,將莫響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