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都說這是程經略的資料薄,或許,這還真的隻是他兒子的資料薄,那三個字,還真的有點像父親給程經略取名的時候寫的那三個字。
事已至此,程鬆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娘子腦子不清楚,她瘋病犯了,我害怕她繼續發瘋,所以才陪她演戲的,我害怕她知道自己發癲的時候撕掉了兒子的資料薄,才哄她說撕掉的是我經銳侄兒的資料薄,她當了真,我們夫妻給大家惹麻煩了。”
隻有這麼說,才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誰會和神經病計較呢?
程鬆能理解郭巧想毀掉蘇嫿一家人的想法,因為他也看不得她好,也看不得大哥家程經銳得到更好的機會,以免以後超越他家經略。
雖然之前他吊兒郎當,漫不經心,但他記得郭巧對他的耳提命令,記得郭巧給他描繪的美好未來,當上老太爺,那得生活得多滋潤。
現在他們的計謀不知道被誰破了,至少得保證兒子的未來。
他哭泣著,裝可憐道,“是我腦子糊塗了,都怪我太擔憂我家娘子了,給大家惹麻煩了,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娘子,娘子你可千萬彆想不開啊!”
郭巧腦子也是靈活的,剛才會應付的艱難完全是因為太自信,結果入了蘇嫿的套,此刻她接下了程鬆的應對之策,渾身猶如羊癲瘋似得抽了起來。
隻有裝病,裝瘋,到時候毀掉的也隻是她一個人而已,她的兒子不會因為得了瘋病的娘受到太大的波及,就是可憐他以後會被人嘲笑上一兩句了。
但,她們這樣的家庭看上去這麼慘,這些先生或許還會更憐憫他們家庭的情況,讓她聰明的孩兒進去念書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郭巧倒在地上,還不忘彈出舌頭,要去咬舌頭。
旁邊的士兵連忙伸手,塞了一根木棍在她的嘴巴裡,製止了她的自殘。
程經銳是個老實孩子,雖然不爽自家嬸子為人刻薄做作,但看到她如此發病,還是充滿了擔憂,“三嬸兒,三嬸兒,你怎麼了?三叔,三嬸什麼時候有瘋病的,你怎麼都不和我們說?”
程鬆忍住罵拆台的程經銳的衝動,摸著眼睛好不可憐的說道,“你三嬸兒她愛美,好麵子,這種事情,說了又沒用,她害怕村子裡的人笑話她,也害怕因為她的病,大家都不和經略玩了,害怕大家欺負經略。”
蘇嫿哪能看不出來郭巧是在裝病,這個女人狡詐的很,如果不是她有異能,蘇臻和程經銳就不能進去麵試了。
能不能麵試上是一回事,失去麵試的機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紙就是把草木漿抄成濕紙頁,經壓榨脫水,再行曬乾或烘乾而成的。
而她的異能就是水係異能和木係異能,將被撕碎的紙重新粘合起來並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