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泥土蹭臟了白紙,蘇嫿雖然沒有土係異能,但也能讓紙張內部的纖維排斥掉土,甩掉那些土,至於被泥土裡的濕氣弄臟了,暈染開了,對於蘇嫿來說也不是難事。
字跡是有跡
可循的,她隻要把那些暈開的墨用水係異能包裹著滾回字跡內部,讓字看上去蒼勁有力,筆墨均勻就好了。
難不成這些古人還能來分析每一滴墨水的走向不成?
古代在自己分析,也僅僅隻是看出來字體像不像吧。
她根本就沒有改變字的形狀,就算是寫字的本人來看,就算覺得用墨有些問題,但也看不出太大問題的。
蘇嫿可沒工夫搭理那兩個人在那裡演戲,隻是說道,“秦先生,既然事情已經清楚明了,我帶來的兩個孩子可以進去繼續排隊了麼?”
秦詠點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對士兵說道,“把他們兩送去縣衙,其他人繼續辦手續,巳時孩童入場,家長在外等候,過了巳時三刻,就關閉大門,不再接收孩童。”
“秦先生,請您給我家孩子一個機會吧,我們家裡條件不好,但孩子很想上學,我和內人吃了這麼多苦,才把孩子送到這裡,不能栽在這最後一步上啊,孩子他娘清醒後若是知道自己害了孩子,萬一自殺了可怎麼辦!”
程鬆發揮了死皮賴臉的模式,他也是一再提郭巧得了瘋病的事情,希望能被寬大處理,他不想坐牢。
“您是讀書人,讀聖賢書的,聖人教育大家做好人,憐憫世人的不是麼?皇帝陛下開書院就是為了給全天下的孩子一個機會不是麼,我家孩子真的很優秀的,秦先生,給我孩子一個機會吧,就當給我的娘子一個生路吧,不然我真的很害怕她會自殺啊!”
說山裡人淳樸?但有些山裡人一旦撒潑起來,那就真的是歪理邪說一大堆,裝可憐是最拿手。
秦先生麵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你家的情況的確可憐,雖說有教無類,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了資料薄,就不能麵試,也是我們書院建立初始執行了八百年的規定,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資料薄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保管不好,以後如何能保證院試(童試)、鄉試、會試和殿試的時候會不會掉以輕心?”
他的說法,很多家長是讚同的,內心也沾沾自喜,自己幫孩子保護好了資料薄。
秦先生繼續道,“其實麵試早已經開始了,保管不力就會被剝奪資格,不管是被偷了,還是自己不小心弄掉了,或者有其他的難處,一律失去今年接下去麵試的資格。”
“而且,誰又知道你娘子是不是真的有瘋病?每年在我們書院門口裝瘋裝病裝可憐求我們收下孩子的家長不知凡幾,但書院招收學生是有章程的,每年什麼時候招生,都是固定的,今年你們沒
做好,明年還能再來麵試,為什麼非要搞得大家麵上都這麼難看?”
秦詠轉過身對跟在身後的學童道,“作為人是得有憐憫之心,同情弱小、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但我乃是書院的先生,我辦事就得按章程辦事,若人人都法外開恩,就會失去公平公正公義,如果我同情她的瘋病,就讓她的孩子進入麵試,那對其他因為各種原因丟了資料薄而被剝奪了麵試資格的孩子是不公平的,你們記住了麼?”
“學生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