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通話下來,程鬆是生氣都不敢生氣了,他至少還有個掌櫃可以當。
穆家的掌櫃,一個月月俸最少也有2兩銀子,如果做得好,年底的封紅也不少。
2兩銀子,也不老少錢了,比老爹那個村長一個月賺的也不少。
但這隻是對於以前的程鬆來說,現在他已經知道糖廠多賺銀子了,他都已經暢想好了年底能分到幾千兩銀子之後要去乾什麼了。
結果……
所以,去當鋪麵掌櫃的2兩銀子,他現在真的看不上。
無論他看不看得上,這糖廠此刻已經容不下他了,他從府裡帶來的那幾個護院此刻防賊似得看著他。
之前的風光,何嘗不是因為這些膀大腰粗、武技又好的護院在一旁護著給他帶來的呢?
就在程鬆要踏出糖廠那一刻。
“稍等!”
劉掌櫃忽然笑眯眯小跑上前攔住了程鬆。
見他這賠笑的模樣,程鬆心中一喜,莫非剛才隻是他對他的考驗?
“請你交出鑰匙。”
程鬆臉一黑,虧得他以為這劉管事是挽留他呢!
再憋屈,程鬆也不敢在這些人麵前鬨。
從衣領裡抓出一根繩索,發泄一樣的猛地扯斷了繩子,將鑰匙放在了攤開手掌的劉管事手掌心。
眼裡似要噴出火,轉過身就要離開的程鬆,又被兩個看門的護院攔住了,“鬆掌櫃,糖廠規矩,所有人離開人,都要搜身,望您諒解。”
這些人未免欺人太甚,程鬆一臉扭曲的質疑,“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條規矩?”
劉管事笑得一臉和善,“哦,從早上你拿了一罐白砂糖離開,給了我一個啟示,自此糖廠就多了這條規矩。”
“好,很好。”
程鬆一回頭,所有抬頭看他熱鬨的人,要麼抿唇在笑,要麼垂下了頭。
他這下子,裡子麵子都算是丟儘了。
他隻能站定在原處,任由兩個護院在他身上摸來查去。
也不知道檢查了多久,程鬆隻覺得這段時間難熬的緊,他以前是村長的兒子,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好了。”
宛如聽到救命之音,程鬆拔腿就走,再也不想和劉管事爭辯什麼了,誰知道他又會鬨什麼幺蛾子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