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1 / 2)

許聽寧不願意跟霍涔走, 也不想跟他在學校說什麼,最後隻同意把霍涔帶回了二中家屬院的家。

“咱們得快點, 我一會兒還要回學校。”

許聽寧剛打開家門,就被霍涔推了進去,他攔腰將她抱起,踢門進屋:“快不了。”

許聽寧見情勢不對,抱緊他的脖子:“霍涔!你彆把我扔床上!求你了!我腰疼!”

她幾乎是在喊。

霍涔愣了一下,輕輕把她放在了床上。

“怎麼現在這麼嬌氣?”他壓著她, 掀起衣服,“哪疼,我摸摸。”

許聽寧使勁抵:“霍涔,你知不知道我們在辦離婚。”

“知道啊。”

“知道你還這樣!”

他在她耳邊廝磨:“現在跟我玩貞潔烈女是不是晚了, 以前做的時候不也沒走心,就當分手炮吧。”

許聽寧心臟一縮, 抽疼得攥緊掌心。

霍涔嘗到她臉頰邊的淚水,頓了頓, 起身從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巾。

他扭頭準備擦的時候,許聽寧已經把被子捂在了臉上,隻能聽到她悶悶的聲音。

“霍涔,你要是故意拖著不簽字, 我就去起訴你。”

他把紙巾團成一坨,扔了出去,手撐著額頭,使勁揉著。

許聽寧已經很久都不讓他碰了, 不是說感冒,就是腰疼,捧著草莓乾吃的時候怎麼不說腰疼?

他也不是一定要做, 但看著她,他就有股無名的燥火。

“起來。”霍涔扯她的被子,“給自己捂死,我就不用離婚,直接改喪偶了。”

“你能說點好話嗎?”許聽寧露出兩隻眼睛,指著床尾的木欄杆,“你給我呸呸呸摸木頭去!”

霍涔想說她幼稚的,最後還是沒說,手指在上麵點了一下。

“還要說呸呸呸。”

“許聽寧,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你懂什麼,快說。”她現在可是一人兩命呢。

霍涔掐眉心:“呸呸呸。”

算了,慣也慣了,不差多一回。

他歎口氣:“婚房你要不喜歡,我在z大旁邊還有套平層,你可以搬過去住。”

房子是他兩年前剛接完婚那會兒買的,半年前剛裝修好,用的都是無汙染材料,現在搬過去就能住。

“我父母那邊你不用管,直接搬就行。”

“不用了。”許聽寧知道他什麼意思,“我跟你離婚,不是因為你父母。”

對於秦美霜的刁難,打一開始許聽寧就是不在乎的,說來對長輩也算挺不禮貌,她有時候會悄悄地視秦美霜為空氣。

霍涔看著她,看到她又把被子拉上。

這次他終於不嚇唬她了,捏起被子的一角,撐起個通風口給她。

“聽寧,白沅的書我沒看過,也沒插手,我很忙,這種級彆的項目放不到我桌上。回來前我問了下麵的負責人,沒有通過。”

項目是一周前,在最後一輪內部上會時斃掉的,主要原因是改編問題。

負責人認為裡麵有些情節過於矯情必須改動,才適合搬上熒幕。白沅卻堅持還原原著,並要求落實在合同裡。

被子有一點小小的起伏,半晌許聽寧說:“我也不是因為姐跟你離婚的。”

“那是為什麼?”他是追過白沅,追就追了,早知道就他媽追得再明顯點,省得許聽寧還敢過來勾他。

“一直都是咱倆自己的問題。”許聽寧默了默,“本來就是協議結婚,沒有感情基礎。”

她知道霍涔做什麼都執著勁,也有他的盤算,任何感情都不是他的全部,他要考慮的很多,就像秦美霜說的,他這身價,離婚並不容易。

他對自己也狠,可以繼續維持著和她的婚姻。但是他高估了許聽寧,她不能。

因為太喜歡他了,她真的不能繼續下去。當然許聽寧並不會說這些,那樣不是商討離婚,而是挽留他。

她把被子拉高,掐著大腿上細嫩的肉。

霍涔聽到被子裡的吸鼻聲,煩躁地拿出煙,走到陽台上。

許聽寧聽到窗戶滑動的聲音,從被子縫裡看過去。霍涔抽煙的樣子很性感,他手指長,夾著煙,手背上的經脈明顯,人懶懶倦倦的,很迷人。

但許聽寧還是希望他少抽點,那玩意對身體不好,現在不覺得,老了就有的受了。而且網上不也說嗎,現在年輕人也有不少得肺癌。

霍涔深吸猛吐著煙,聽到身後隱約“呸呸呸”的聲音,他回頭,被子正伸出一隻胳膊,對著床頭櫃摸了又摸。

也不知道許聽寧剛又是在咒他什麼。

魏肖還說什麼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許聽寧的床尾從來都不是用來跟他和好的,是他媽用來搞封建迷信的!

他想讓她彆摸了,他不怕咒,有什麼儘管來,咒死了倒清淨了,他也就不用這麼煩。

霍涔碾滅了煙,大步走到她床前。

“許聽寧,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你那份離婚協議不行,都寫得什麼玩意,我讓魏肖重新擬一份,你來給簽了。”

聽到他這話,摸著床尾的手終於收了回去。

“好。”

白沅當眾說過最大、也最持久的謊,是她喜歡藍色。她其實並不喜歡,在持續的一年一年裡,甚至現在會感覺到這顏色是帶著那麼點恥辱的。

他們中學的那種藍色校服,樸素無華的料子,不過百十來塊,一季也就那麼兩套,幫她遮住了學生時期所有的蒼白貧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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