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她長得……”他艱難道:“斐瑞的魔藥?這是……封……封……”
秋雁山將肩頭的人往上顛了顛,嘴角微微翹起來,但又很快壓下,不懷好意道:“你也覺得他是吧?”
“……”韓平三觀都快碎了,嘴唇張張合合,半天憋出一句:“他中了斐瑞的藥?這樣子真是……燕山你彆摸他屁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男的……”
秋雁山把揩油的鹹豬手挪到女人腰間:“哎,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
韓平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你扛他上來做什麼?”
邦妮站在他身後,遮著嘴小聲說:“還能做什麼,你們男人看見個絕世大美女,不都想扛回家當老婆嗎。”
韓平:“……”不是,封勳是個男的啊!
秋雁山扛著疑似死對頭的長發大美人兒,繞過石化的狙神,看熱鬨的邦妮和不明覺厲的兩位新人,悠悠然鑽進角落一間小屋。
然後她當著全隊成員的麵,啪地一聲關門落鎖。
良久,方蘭挨近邦妮問:“這遊戲還能做那種和諧的事情?”
邦妮嘿嘿嘿笑了老半天,然後才遺憾道:“當然不行。老娘試過十幾次了,每回關鍵時刻,對麵帥哥那個重點部位就會自帶聖光,他奶奶個腿兒的,想想就腎疼。”
方蘭:“……”
方蘭決定以後還是離邦妮也遠一點兒。
成年人的世界真可怕!
不提022隊員們的竊竊私語,走廊儘頭落鎖的房間門另一側,情形卻沒有他們料想的那般旖旎。
秋雁山進屋瞅了瞅擺在牆角的單人床,然後沒有半分猶豫,手臂一甩便將肩膀上的家夥撂在地上,半點兒不知道憐香惜玉。
女人被這麼一摔,眉頭鎖得更緊。她眼皮微顫,似是掙紮著想要醒來。
等到秋雁山蹲在她麵前,俯身湊過來想撩起她臉前的長發時,女人驀地睜開眼皮,一隻手攥住伸過來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向著對方咽喉輕飄飄探去!
秋雁山低低笑了聲,仿佛早有所覺。他伸出去的手拐了個彎,在女人如刀鋒般的手掌探過來之前,堪堪將其格擋開來。
地上的女人翻身坐起,右足踏地,眨眼間撲至秋雁山麵前。
秋雁山:“嘖,還來?”
女人:“哼。”
兩人沉默著,在這逼仄的灰蒙蒙的房間裡,極快地纏鬥起來。
沒打兩下,秋雁山攥住對方手腕,噗的先吐出一口血來。
這便是她進入戰場,成為“燕山”後所獲得的一項奇特能力——遇強則強,當遭遇勁敵時,燕山的身體機能將無限翻倍。
但相應的,當燕山或有意或無意的激發了這項能力後,他會不由自主向外噴血——這個噴血的部位比較隨機,比如現在,局勢並沒到生死關頭,但蓋因另一方很可能是那死對頭,秋雁山不由自主激發了能力,這便開始沒完沒了往外吐血了。
“咳,咳咳……”她體內充盈著無限戰力,麵色卻越發青白,虛弱道:“老子特麼……一跟你打架就得吐上三斤血……”
與她過招的女人麵上也非常不好看。
兩人過了沒幾招,黑衣女人深吸一口氣,他乾脆一腳蹬開秋雁山,自己退到床角邊,目光驚疑不定的垂頭看向自己胸膛和雙手。
秋雁山與他對打片刻,心中更加篤定,抬手抹掉唇邊血漬,大喝一聲:“果然是你,封狗!”
女人目光冰冷,他重新抬起眼,一手默默按住腰間凶器:“看來上回那一刀,對你來說還不夠疼。”
這卻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秋雁山想起一個月前斬在喉間的那一刀,此時還是覺得疼得厲害,不由又在心裡將這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她絕口不提斐瑞的那些粉末,隻拿一雙眼促狹地看著封勳:“這才一個月不見,唉,封狗你連男人也不想做了,這是準備試試女兒身了嘛?”
她故意衝他上下打量,評估一般嘖嘖道:“還彆說,你這女人扮相,有腰有胸有屁股,可比以前那糙漢樣順眼多了。”
封勳靜靜看她片刻,突然道:“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