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風察覺到扶著他手臂的江景渾身一緊,這才後知後覺大概是又來了什麼人,而他另一邊的曹欣全然沒有反應,戚白風不動聲色的將她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秋雁山輕輕道:“彆緊張,是自己人。”
“那些藤蔓退回地底了。”封勳將手中拖著的人扔在地上,一邊對著少女道:“你把探測器拆了?”
秋雁山點點頭,招呼封勳坐在她旁邊,與他細細說了剛才問到的訊息。
“這麼說,這裡至少還存在著三十個以上黑五號的寄生者,而且很可能已經知道第一撥人出事了,正衝著我們的位置潛伏過來?”封勳扯下地上昏迷者的外衣,就著朦朧的月光,開始擦拭沾染上粘液的飛花刀刃,口中道:“D閣下……應當是個主事者。他手中可能有一些底牌,就像你我身上的那樣。”
秋雁山哈了一聲,手中把玩兒那隻裝著原液的瓶子:“我現在隻想知道,黑五號到底研發出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大概與戰場獎勵也不遑多讓了。”將飛花刀收進鞘中,封勳順手捏了捏少女的臉頰:“夜晚山野溫度低,走吧,去活動活動筋骨。”
秋雁山一扭臉,張口咬住他的一根手指:“我警告你,再捏老子發飆啦。”
封勳也不抽回手,就這麼讓秋雁山叼著他的食中二指,低聲笑起來:“那就發飆吧。”
秋雁山還沒回過神來,便覺得口中兩根指頭上下一動,輕輕夾住了正中間那截軟滑的舌頭。
封勳的食指勾動,在她舌麵上搔了兩下,俯過身與少女悄聲說話。
“軟乎乎的。”他一本正經的,用隻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輕輕調戲著說。
而後,又在對方張口欲咬的瞬間將手指抽出,封勳沒事人一般收回手臂,在秋雁山咄咄的注視下,將兩根指頭上的唾液慢慢蹭在上衣的下擺處。
秋雁山:“……”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不是……
周圍全是人啊!眾目睽睽之下!這臭流氓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少女臉上寫滿了: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對方比自己還騷這要怎麼做朋友!
她趕忙去看其他人,見江景三人正低聲說著話,那“醜兒子”含著手指欣喜的看著他倆,似乎覺得阿爹阿娘親親我我沒什麼不對勁,這才喘了口氣。
“你……”她壓著聲音,避開對方的目光,道:“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封大俠看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私底下卻這麼喜歡調戲女生。”
封大俠傾身湊近她,嘴角噙笑:“燕山兄不也一樣?”
秋雁山聽他叫的是這個名字,頓時想起之前封勳變成女人時,自己好像確實也像個臭流氓一樣摸過人家的胸。
她掩著嘴咳嗽兩聲:“所以你確實是在報複我了?”
封勳:“不。”
男人已經湊到了她耳邊,道:“我是在很認真的調戲你。”
秋雁山:“……請問兩者有什麼區彆?”
封勳:“前者,我不喜歡你。後者,我挺喜歡你。”
秋雁山被一記直球擊中,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吧……封勳玩兒真的啊……?
“你……你你你……”她抬手推開身旁的男人,臉上漸漸紅了起來:“你犯規啊!”
封勳一雙眼在黑夜中也能視物,此時見她麵頰紅暈,立刻便如鎖定了獵物的猛禽,他伸出左手捏住對方下巴,然後借著黑暗的掩飾俯下身去,不容置疑的吮住了少女的嘴唇。
秋雁山倒抽一口涼氣,對方趁機撬開她的牙齒,氣勢洶洶鑽了進去。
距離兩人三米之外的江景突然扭過頭,好奇道:“咦,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動靜?”
曹欣茫然道:“蛐蛐叫算嗎?”
戚白風腿上一陣一陣的疼,一邊吸著氣一邊道:“沒聽到。不會是先前說的那個黑五號前鋒戰士摸過來了吧。”
“秋同學?大佬?”江景撓了撓頭,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印象中兩人帶著的地方走過去幾步:“哎,他倆人呢?怎麼不見了?”
一旁的大漢突然道:“不要打擾我阿娘和阿爹,你們坐回去。”
江景:“啊?”
戚白風咳了一聲:“老江,坐回來坐回來,彆問了。”
江景茫茫然:“哦。”
所以,秋同學和封大佬到底去哪兒了啊?江景懷裡抱著槍,一臉的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