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棠宋羽躲她那段時間裡,玄凝帶著些過冬衣物,去了一趟收容後莊孩童的行義堂,小孩得了好處,紛紛講起後莊爭寵亂事。
在孩童的口中,她才得知青玉茭的真正用途;也是在孩童口中,她才知道那日在東宮所見的男孩,是黃靖宗身邊最得寵的孩子——裘送。
提到裘送,那些孩童臉色都變白了幾分,甚至有人直接哭著跑開。
“凡是被大人垂幸過的人,都會被他單獨叫去房間,青玉茭伺候。若是敢有反抗,便直接讓下人扒了衣服,對其拳打腳踢,甚至強迫喂其溲物。先前有一位得勢的新人與之叫囂,下場極慘,屍體被拖出去時,連腸子都掛在外麵。”
玄凝聽的眉頭緊皺,她不敢相信一個孩童心腸竟如此狠毒,更不敢想象,棠宋羽在他手下究竟遭受了什麼。
如今她的報複還沒實施,人就死了。
“真是可惜。”
雖欲以其人之道,加倍奉還回去,但玄凝望著那張發白泛紫的小臉,半晌頭也不回轉身道:“從哪來的就還哪去,彆放在辰宿莊擾他清夢。”
從地牢回到院子時,紅姑麵前的桌子上,連就著茶水吃的點心都空盤了,看起來已經等了許久。見她過來,等得焦急的臉上又立馬堆滿笑容。
成親流程繁瑣,玄凝不可避免地犯了困,捧臉出神之際還在想:“也不知棠宋羽是如何耐心聽完的。”
紅姑像是看出她心不在焉,咳咳清嗓道:“世子殿下可知今日教世子夫的人是誰?”
玄凝漫不經心抬起眼問:“哦,是誰?”
“房鼠生。”
她果然來了精神,“就是那個隻教導男子房中術的房鼠生?”
“是的……哎哎?殿下你去哪?我還沒講完呢。”
“本君突然想起來有要事,紅姑既然喜歡莊上的茶點,不如再吃些。”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房鼠生,久聞他長相平平,但精通侍奉之道,無論是步天樓還是後華庭,幾乎每年都要請他去座論授業。
一想到棠宋羽正襟危坐,神情專注地聽著房中之術,玄凝心中想笑,便連從早上一直沉著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既然隻教授男子,她若直接從闖進去,定是看不到想看的畫麵。
於是,玄凝蹬身躍上了院牆。環視一圈發現院中並無人後,才縱身躍下,貓著身子偷偷摸摸靠近棠宋羽的屋子。
房間內,棠宋羽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望著麵前的一盤杏仁,不解問道:“這又是……”
房鼠生拿了一顆杏仁在指尖,“這些杏仁是先用冷水浸泡,再倒進溫水裡慢慢煮沸過的,這樣它的表皮就比較容易剝落,就像這樣。”
他揉搓了幾下,那杏仁果然被拂開了一層外殼,露出裡麵淡白的果肉來。
“……”
可以的話,棠宋羽不是很想回憶。但某些畫麵和聲音往往不通人意,跳出腦海反複縈繞,使得泛紅耳根愈發嬌豔。
“我是要把這些杏仁……全部用手剝開嗎?”
“不,這太簡單了。”房鼠生笑了笑,“不過也算你猜對了一半,你的確是要將這盤杏仁的外皮剝開,不過,不是用手。”
“那是?”
房鼠生又捏起一粒,不過這次他送到了張開的嘴中,“用嘴和舌頭,不可以用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