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1 / 2)

渡華 宿己 4554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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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一統,統在誰人之手?

駱苕沒有出聲回應他。

作為駱氏的血脈,曾經的大嶸即便千瘡百孔,她尚且有一統天下的青雲之誌。

何況眼前晦暗不明的淩文袤,他是淩氏的中堅砥柱,雖還被拘著,但也有可能會成為將來的掌權人,對他的淩雲之誌駱苕毫不存疑。

駱苕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猶豫著想把他的手臂推離,反被他擒住手腕,禁錮著雙臂往頭頂上方牽引,按進軟枕,他順勢翻身而上,把人圈禁在下。

“昭昭。”他平和清晰的語音由上頭傳下來,“願天下大合,你我的心在一處,這個時候你不該拒我。”

駱苕心中茫茫怔然,他的語音很清晰,可話中意思含糊不清,並未直接指明以何等身份去一統天下。

君王?將士?朝臣?

既然含糊不清,她更要默不作聲,他把一切糅雜在一起,令人窒息。

淩文袤偏頭朝向一側,視線穿過垂幔往窗外望去。

眼中的一切昏暗不明,眼底卻承載著比暗夜更深更沉的東西,那團東西被暗香纏繞,揮之不去。

回過頭,俯視眼下人,沒有足夠的光線無關緊要,完全可以確定,她是那個在他麵前會哭會鬨的鮮活人。

淩文袤俯身而下,鼻尖碰上女人柔細的臉頰,唇角將消散一些的情|欲勾回:“早就告訴過你,這幾日休想穿衣。”

語境霎時回複到混吝不羈的腔調。

“淩文袤,”駱苕怔愣過後有些意難平,“你……”明明已經穿好卻又反悔,她想說他出爾反爾,但好像並不適用,若他不出爾反爾,單憑幾個時辰前你死我活的情形,定然不會是現在同床共枕的氣氛,她隻能說,“來日方長,好歹憐香惜玉一下。”

淩文袤沒吻她的唇,留下雙唇讓她說話,停在她的耳側,呼氣,說:“我隻懂偷香竊玉,再說,昨夜也沒怎麼著你,全身酸,與我無關。”

怎會無關,但他強硬地忽略不計。

被她氣了一晚上,無論如何也得補回來。

駱苕氣也不是,煩也不是,她辨不過他的渾話,在酥觸侵襲下,隻能沉默著送出自己的脖頸。

淩文袤不太喜歡看不清人的光線,皺著眉唇下一緊。

駱苕的意識跟著身軀打顫,斥責:“淩憲,你怎麼咬人!”

咬人不是他能乾得出來的事,但也懶得否認,吐氣將臉移開。

她身上的長衫係帶,被他空閒出來的手解開,之後另外一隻手鬆開她的手腕,在她驚魂未定之時抱她調轉過來。

現在居高臨下的是她。

淩文袤的手掌搭在她的腿上,說:“燈也熄了,好歹表示表示。”又撫上掐住她的腰。

駱苕在僵持中腿麵腰麵不停瑟瑟。

想翻下去,卻被他框死在上。

彆無他法,俯身親上他,人塌陷進堅實胸膛,淺短一吻過後,窩在了他的頸側。

岑寂片刻。

“你這是打牙祭。”他捧起她的臉,唇麵輕觸一下她的,深喉滾出的話由不得她拒絕,“想要你。”加個想字,是給字麵給足體麵。

她聲若蚊蠅的一個字傳入耳內,淩文袤再次翻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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