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華》全本免費閱讀
天下一統,統在誰人之手?
駱苕沒有出聲回應他。
作為駱氏的血脈,曾經的大嶸即便千瘡百孔,她尚且有一統天下的青雲之誌。
何況眼前晦暗不明的淩文袤,他是淩氏的中堅砥柱,雖還被拘著,但也有可能會成為將來的掌權人,對他的淩雲之誌駱苕毫不存疑。
駱苕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猶豫著想把他的手臂推離,反被他擒住手腕,禁錮著雙臂往頭頂上方牽引,按進軟枕,他順勢翻身而上,把人圈禁在下。
“昭昭。”他平和清晰的語音由上頭傳下來,“願天下大合,你我的心在一處,這個時候你不該拒我。”
駱苕心中茫茫怔然,他的語音很清晰,可話中意思含糊不清,並未直接指明以何等身份去一統天下。
君王?將士?朝臣?
既然含糊不清,她更要默不作聲,他把一切糅雜在一起,令人窒息。
淩文袤偏頭朝向一側,視線穿過垂幔往窗外望去。
眼中的一切昏暗不明,眼底卻承載著比暗夜更深更沉的東西,那團東西被暗香纏繞,揮之不去。
回過頭,俯視眼下人,沒有足夠的光線無關緊要,完全可以確定,她是那個在他麵前會哭會鬨的鮮活人。
淩文袤俯身而下,鼻尖碰上女人柔細的臉頰,唇角將消散一些的情|欲勾回:“早就告訴過你,這幾日休想穿衣。”
語境霎時回複到混吝不羈的腔調。
“淩文袤,”駱苕怔愣過後有些意難平,“你……”明明已經穿好卻又反悔,她想說他出爾反爾,但好像並不適用,若他不出爾反爾,單憑幾個時辰前你死我活的情形,定然不會是現在同床共枕的氣氛,她隻能說,“來日方長,好歹憐香惜玉一下。”
淩文袤沒吻她的唇,留下雙唇讓她說話,停在她的耳側,呼氣,說:“我隻懂偷香竊玉,再說,昨夜也沒怎麼著你,全身酸,與我無關。”
怎會無關,但他強硬地忽略不計。
被她氣了一晚上,無論如何也得補回來。
駱苕氣也不是,煩也不是,她辨不過他的渾話,在酥觸侵襲下,隻能沉默著送出自己的脖頸。
淩文袤不太喜歡看不清人的光線,皺著眉唇下一緊。
駱苕的意識跟著身軀打顫,斥責:“淩憲,你怎麼咬人!”
咬人不是他能乾得出來的事,但也懶得否認,吐氣將臉移開。
她身上的長衫係帶,被他空閒出來的手解開,之後另外一隻手鬆開她的手腕,在她驚魂未定之時抱她調轉過來。
現在居高臨下的是她。
淩文袤的手掌搭在她的腿上,說:“燈也熄了,好歹表示表示。”又撫上掐住她的腰。
駱苕在僵持中腿麵腰麵不停瑟瑟。
想翻下去,卻被他框死在上。
彆無他法,俯身親上他,人塌陷進堅實胸膛,淺短一吻過後,窩在了他的頸側。
岑寂片刻。
“你這是打牙祭。”他捧起她的臉,唇麵輕觸一下她的,深喉滾出的話由不得她拒絕,“想要你。”加個想字,是給字麵給足體麵。
她聲若蚊蠅的一個字傳入耳內,淩文袤再次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