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請英公相助(1 / 2)

一直來到後殿,東陽端了一碗醒酒湯,李麗質神色不悅地拿著一卷書看著。

李世民道:“朕!以後……朕不會再這般飲酒了。”

“父皇與女兒說沒用,要說到做到。”

聽到女兒漫不經心的話語,李世民頹廢一笑。

東陽道;“喝了熱湯,能夠解酒的,女兒再去看看大將軍們。”

來到前殿,李承乾已在這裡帶著幾個醫官正在察看大將軍們的身體狀況。

尤其是尉遲大將軍與秦瓊大將軍。

東陽急急忙忙來幫忙。

程咬金剛喝下一口解酒湯,便又撫著牆大口吐了起來。

李承乾拍著大將軍的後背,道:“無妨,吐出來能夠舒坦一些。”

“末……末將殿前失儀,還讓殿下這般照顧,末將慚愧……”

言罷,他又抱著柱子吐了起來。

李承乾照顧完這邊又與幾個醫官照顧餘下幾個。

直到十餘位大將軍整齊地在殿前坐成一排,東陽以此給他們診脈,除了幾個有染風寒的,其餘的倒沒什麼大礙。

東陽看著程大將軍的舌苔道;“回去之後吃清淡一些。”

程咬金忙行禮道:“末將領命。”

幾個內侍也終於收拾好了大殿,通風換氣,再次用香爐薰一遍。

讓人送諸位大將軍回去,李承乾坐在乾陽殿,聽著一個個內侍接連回來稟報,得知大將軍們都平安到家了,這才放心。

朝中還有不少事要整理,於誌寧,褚遂良,岑文本,劉洎,張行成一同走入大殿內,說起了關於安西都護府的事。

五人的立場一致,對波斯的亡國保持觀望態度。

一來是陛下承諾要與民休息,近年不會再有戰事了,二來波斯畢竟太遙遠,西域的兵馬駐守有餘,遠征是不太可能的,三則西域的教化才剛剛開始。

如今的西域需要夯實基礎,加強朝中對西域的控製為主。

李承乾聽著幾人的話語一概采納了。

五人回去之後,還要繼續處置關於河北各地的事宜與關中各縣的事宜。

這三天,李承乾除了處理國事,其餘時間都在陪著孩子與妻子。

這是蘇婉第二次身孕,要比以往更注意休養。

東陽每三天都會來看望。

洛陽慶賀了三天,這三天的洛陽城尤為熱鬨,來這裡的人也越來越多,天子腳下的人口越多,越說明皇權的強大。

走在洛陽城的城頭上,李承乾見到了正在值守的英公。

剛年至五十的英公站在城頭上依舊是意氣風發的模樣,英公本來就是較為顯年輕的,誰知道英公已是一個有著十歲的孫子的爺爺。

李績道:“太子殿下。”

李承乾一路走著道:“孤來這裡看看城防。”

李績頷首,太子殿下以往就是這樣,與當年一樣,太子殿下要親自看過城防才放心。

“末將聽聞漠北又有人作亂了。”

李承乾揣著手道:“是當年英公征討漠北之時,北逃的餘孽,其人是真珠可汗的兒子自封多彌可汗,想要重新恢複漠北領地。”

看英公還有憂慮,李承乾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孤讓執失思力去平叛了。”

李績這才想起來,陛下在東征之前就讓太子執掌關中,西域,鬆州,朔方以及河套的兵馬,突厥人也要聽太子號令的。

再一想,出征一年回來的李績這才回過神。

這位太子已不是當年那個少年人,現在的太子正值鼎盛,已是一個能夠號令天下兵馬的儲君了。

雖說天下的兵馬還未都在太子的手中,可陛下讓太子執掌的幾道州府,皆是大唐的最精銳的兵馬。

李績在軍中任職多年,他深知這天下最精銳的兵馬在何處,也深知各州折衝府的意義。

也就是這位太子能夠輕描淡寫地說一句,讓執失思力去漠北平叛,好似不奇怪了。

是呀,這些事對如今的太子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

李承乾道:“英公,父皇或許還未有安排,可軍中的大將軍都已老了,父皇希望英公能夠執掌將來的兵事。”

李績忙道:“殿下但有吩咐,末將萬死不辭。”

“當年父皇問過衛公,衛公與父皇奏對,說了對將來的安排,鄭公依舊在養病,不能再理政事,老師也老邁了,衛公說軍中大權可交付英公。”

李績站在太子身後,雙手作揖,依舊是恭敬行禮。

李承乾看著繁華熱鬨的洛陽,緩緩道:“同中書門下三品。”

“末將萬不敢當。”

“父皇還未有旨意,但就算是將來,英公也該是這個位置,孤要統領天下兵馬,還請英公相助。”

李績忙拜倒在地。

太子想要執掌的是天下兵馬,想要的是皇位,哪怕現在的陛下還未退位。

李承乾扶起行大禮的英公,又道:“大唐社稷有大將軍在,孤甚是慶幸。”

君臣兩人走在城頭上,李承乾問了許多,李績也回答了

許多。

都是一些關於各地折衝府將領的優劣,或者是兵力的事,這是為一個皇帝,或者是一個實習的皇帝,應清楚的條件與形勢。

英公說著他對各地將領的了解,講述著天下折衝府的地理位置。

李承乾詢問道:“朝臣幾次進諫要父皇封禪,父皇不該再推辭了。”

“末將聽聞當年陛下出遊,遠望泰山許久,終究是沒有登上泰山。”

“父皇是有心結吧。”

李績頷首。

這個心結無外乎當年的玄武門,可現在天可汗的功績早已足夠了。

皇宮內,李承乾回來時,聽到了一聲聲慘叫,蘇婉正在打著小於菟,這孩子正在委屈地大哭著。

看到這一幕,李承乾先是一笑,蘇婉向來是個嚴母,即便她現在已有四個月的身孕,依舊擋不住她嚴母的架勢。

李承乾問向一旁的寧兒,道:“這小子闖什麼禍了。”

寧兒小聲道:“於菟今天在殿外,罵著父皇是桀紂之君,昏君。”

“為何?”

“這孩子說父皇還不退位就是昏君,還說這是四賢教的,現在四賢就跪在父皇的大殿外請罪。”

李承乾了然道:“那確實該打。”

寧兒捂嘴一笑。

父皇是不會與四賢計較的,這不過是,孩子不懂事的笑話。

於菟趴在床上,道:“妹妹啊,給兄吃一口零嘴好不好。”

鵲兒扭頭道:“兄長不懂事,娘不讓我和兄長講話。”

於菟正要起身,但又感覺到腚部傳來的劇痛,繼續趴著。

四賢又被父皇打發了回去,賞賜了四賢人手一匹錦緞,讓他們繼續教導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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