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不透!
桐桐下車,對方要送,自家當然要推辭,這也是禮儀。
她下了車了,前後看看,不見嬴政。他時而騎馬,時而會坐在車隊後麵運行裝的馬車上。想著消息怕是還未曾傳到他耳中吧!
她和四爺連同王陵、範太傅一起往前走:“趙王盛情,我等感激。然大王國事繁重,怎好勞動大王?”
趙偃:“……”他隻能撩起簾子,大聲道:“寡人誤信流言,以為女君貌醜!而今得見,甚慕女君英姿。欲求娶之,又知女君心有所屬。而今分彆在即,心中不舍。心知此生無緣,惟願親送女君一程……”
趙臣:“……”大王你在說甚?
秦國幾人麵麵相覷,桐桐抬眼朝趙王的王駕看了一眼,便回頭說四爺:“大王一片赤誠,不若你隨我陪大王一程。”
“諾!”
不給彆人說話的機會,兩人先後上了馬車。
一進去,桐桐看到隱在趙偃身後的嬴政:果然!
就說著呢,趙偃跟吃錯了藥似得。
郭開一看,上去了兩人,他趕緊往上走:“大王,臣陪您……”
結果一進去,他噗通往下一跪,不敢應聲。
四爺看向才十歲的嬴政,他:“……”這要是我兒子,我非得打劈了他。
這麼想著就看桐桐:這就是嬴政?你有沒有影響他?
桐桐白眼翻他:才十歲!他若沒點悍勇之氣,你以為能成為始皇帝。你就說他乾成了沒有就完了。
還打劈了誰誰誰?!你打過誰呀?!
不就是脅迫了趙偃嗎?多大點事!有我兜底呢,能咋?
桐桐笑看趙偃:“有勞了。”
趙偃:“……”第一次覺得王駕這般擁擠。
嬴政隱在後麵,郭開跪於前麵。隻桐桐和四爺陪在趙偃兩側,四爺將車窗打開,遮擋的簾子也卷起來,叫大家都能看到裡麵。
於是,外人看見的是——三人行。
桐桐差點憋不住笑出來,今兒這事必傳至天下,彆人又該怎麼記載今日這個故事呢。
若乾年後,後人們該怎麼猜測?這得是多麼離奇又荒唐的一段情感糾葛啊!
四爺輕咳一聲:看看日頭,怎麼收場吧,彆擱那又七想八想的。
桐桐左右看看,抓了案幾上的桃核。這是桃核做的工藝品,此時的桃子桃肉少桃核大,桃核常被做來把玩之用。
她抓在手裡摩挲著,趙偃瞥見了,扯了扯嘴角:“女君若愛之,贈與女君便是。”
桐桐看了他一眼,抬手倒了茶過去,雙手奉上:“那便多謝大王了。”
趙偃確實渴了,接過來喝了半盞。
桐桐放下茶盞,從腰裡取出彈弓,然後伸出頭去,以桃核為子,朝一隻大雁射了出去。
雁撲騰著落下,發出悲鳴之聲。
桐桐喊王陵:“將軍,那是我送於大王的回禮,幫我取來。”
王陵此時已經發現太子沒了蹤影,一聽吆喝忙親自去了,又親自捧了回來。
桐桐接過去,大雁還是活的。她笑著跟趙偃道:“桃核輕巧,傷它不殺它。”說著,端起了茶碗,將大雁的嘴掰開,將茶給灌進去了。
而後桐桐將大雁塞到趙偃懷裡:“送大王了。”
趙偃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正猶豫之間,就見懷裡的大雁撲騰著翅膀,蹬著雙腿,須臾之間——死了!
趙偃瞪大了眼睛,看著案幾上那一隻茶盞。
那是自己喝了半盞,剩下的被贏蠶喂了這大雁了。而後,大雁死了。
他驚愕的看贏蠶,指著自己的喉嚨。
桐桐笑著看他:“上次誆騙了大王,蠶一直心懷愧疚。暗暗發誓,此後必不能再誆騙於大王!之前便想告知大王的,可想想……心知口說無憑,大王必不能信。而今,大王信了麼?”
趙偃:“……”毒婦!毒婦啊!
“大王莫要憂心!大王身重幾何?大雁才身重幾何?雁死隻須臾,大王之重乃大雁數十倍,想來……十數日之後方會……不過大王放心,大局為重的道理,蠶懂!分彆之日,便是大王不再憂懼之時。”
趙偃:“…………”他扔下懷中大雁:“安平君放心,君無戲言,必送諸位安然離趙。”
天色已暮,該紮營了。
桐桐率先從馬車上下來,身後跟著兩人,一人為四爺,一人為嬴政。
細心之人便發現了:王駕上多下來一人。
今日之事蹊蹺!
趙臣急忙去問,郭開轉臉便怒斥:“何來多一人?諸位以為大王受脅迫麼?大王豈是受脅迫之人?”
那為何?
“安平君英姿勃發,大王愛慕甚重。此生有緣無份,僅此而已!大王心中甚傷,不見人!爾等退下!”
“諾!”
桐桐在後麵的馬車上聽的一清二楚,她看嬴政,他還咧著嘴笑,好似這是什麼有趣的事一般。
四爺說:“殿下莽撞!”
桐桐馬上接話,說嬴政:“太莽撞了!叫世人知道他心悅我,這流言比他嫌我可惡心多了!”
四爺:“……”這是重點嗎?
桐桐也看他:這不是重點嗎?多惡心的慌呀!
嬴政左右看看,突然朗聲而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