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賀雙喜在後麵又追,一把拉住桐桐:“……那你要是不幫我,就不能把今天這事說出去!否則,我煩也要煩死你。”
“這裡就咱兩人,我要說出去了,你矢口否認……那我不成了造謠生事的人?放心吧,你離我遠些,我也會離你遠些的……最好是互相不見麵,誰也不認識誰,那最好了。”
“行!你記住你這個話。”
賀雙喜轉身走了,桐桐猜測,既然非生不可,那隻能在孩子的出生年月上動手腳。
比如,假早產!懷孕三個月,非說隻懷了兩個月,甚至於更短。得叫雷鳴知道,孩子是懷在婚內的!如此才能安生。
但同樣的,賀雙喜的父母一定會在其他方麵儘量的滿足雷鳴,他們會說:看在孩子的份上。
所以,誰吃虧了?誰占便宜了?
唯一占了便宜沒有付出代價的就是劉建濤了!
劉建濤嚇的連大院都不敢出,他知道,一旦出去,說不定就得出事!賀雙喜她爸不是那麼好惹的,回頭叫人再拉到黑巷子裡,廢了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他躲了三個月,跟人偷偷的打聽,看人家有沒有想把他怎麼著的意思,結果聽說賀雙喜懷了雷鳴的孩子,兩口子也已經搬家了。
說是搬到什刹海邊上的四合院去了,四合院不大,卻是獨院,但不清楚隻是借住還是弄來的私產,算是徹底的給了那兩口子了。
此時已經是暑熱的天氣,他又從心活泛起來。
騎著車子叫以前的老兄弟去玩:“……工人文化宮晚上跳舞的多,咱去跳舞去……”那裡的姑娘也浪,去拍婆子去。
可這些人偷摸賺外快著呢,這半年私下賺了多少,各自心裡都有數。白天累的,晚上不抓緊休息,折騰個屁啊!
有正事乾的人,誰有閒工夫到處浪。
劉建濤覺得沒意思的很,出去另外找人耍去!大院那麼大,並不是人人都那麼勤快,總有些誌趣相投的,他的生活一切照舊。
可他卻不知道,四爺跟林楠正在事務J關大院裡,這邊的活是林楠幫著四爺接的,這不是幫,這是有人找了林楠的關係,插隊進來,叫提前把這邊的活乾了。
林楠帶著四爺過來了,兩人在院子裡陰涼處說話。
四爺將水壺遞過去,低聲道:“大哥是不是盯著賀主任?”
林楠看了他一眼,還是解釋了一句:“還記得嚴言嗎?”
四爺點點頭,若有所思。
“桐桐當年失語,嚴言的父親還是幫著介紹過大夫的……”
是說有人情!
四爺心說,隻人情反倒簡單了。
就聽林楠又說,“她父親的問題……能說清的都說清了,說不清的一些,都是彆人的證詞!”
林楠蹲在邊上,說著就又歎,“那位賀主任當年隻是辦公室的一個辦事員,還不是她父親的秘書。他的證詞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但他肯定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四爺就了然了,其實再有個一兩年,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倒也不用這麼折騰!
可他要折騰,四爺也能理解他的心態。
對這個人,不能藏話,他特坦誠的提醒他:“大哥盯著的是雷鳴現在住的房子,怕是不行。”
“那房子還在房管局,許是再等等……就有結果了。”隻是得有耐心。
“靠那個……拉下這位賀主任……”難度很大,“要查,隻能查他的過往!”
當年被他整過的人,境況陸陸續續的好轉。這是一個風向!但是,被他整過的人,都順利的扛過來了嗎?要是沒扛過來……他這得是什麼罪過?!
該反向清算的時候,就彆盯著貪|腐說事!認真查貪|腐,貪|腐才是事。就現在這個情況,你就是查實了,也無法傷筋動骨。
林楠‘嘶’的一聲,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可這事……怎麼弄?
四爺心說:這事誰都不能出麵,但有個人適合去乾。
他看林楠,林楠也確實想到一個有動機出手的人—劉建濤!
這小子怕賀主任收拾他,他當然會想著有機會先下手為強,關鍵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林楠猶豫:用他嗎?
嗯!用他。可用完以後呢?
用完之後……賀主任又不是死罪,他最多就是免職,開除D籍。雷鳴呢?又是個乖戾的人物!這翁婿兩個,一個笑麵虎,一個乖戾的狠角色,還收拾不了一個小人?
這麼一想,一切都順了,這才叫片葉不沾身。
是啊!想過安生的日子,就是彆跟人結仇。有仇暗地報,不惹是非上身。如此,才能永無後患。
林楠笑著起身,走的時候拍了拍這小子:嗯!算計的挺好的!那你就等著吧,等我妹妹也長出算計人的心眼了,你們再結婚!彆急,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