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看見兩個人,還沒說話呢,桐桐就朝樓上指了指,“上去說。”
開門一進去,央央就急忙說:“桐桐姐,能不能叫尹禛哥幫我打聽打聽,打聽他們院一個叫白清的傷的怎麼樣了?在哪裡住院?”
桐桐看了四爺一眼,四爺直接去了臥室,桐桐脫了大衣,倒了熱水捧在手裡,這才問她:“你怎麼認識的白清?”
“就是……就是你們結婚的那天,出來的時候我們沒坐送新親回來的車,本來我哥打算帶我去商場的,結果生意上突然有事,他直接走了,叫我坐公交回家。我在公交車站碰上兩個流氓,是白清幫忙把人攆走了,還把我送回來了……我們就認識了。”
然後呢?
“然後我哥……挺忙的,外麵不太平,我們有時候下課挺晚的,白清總接我,早起也會過來送我……”其實認識一共也沒幾天,“就今兒……今兒我下午有可,他中午吃了飯過來接我,要送我去上班,剛好碰到我哥!我哥不知道我是下午的課,他忙完沒回家,中午去少年宮接我去外麵吃飯,結果碰上了白清……他打了白清,白清沒還手……”
央央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有人報警了,人被打的重了……我哥被逮進去了。我跟著去了派出所,不知道白清被送到哪個醫院了。這要是白清家不鬆口,我哥是不是得判刑……這件事我還沒敢跟我阿姨說!桐桐姐,你幫我打聽打聽,我去求人家,白家要怎麼陪都行,就是給我判刑,這個不行。”
桐桐抿了一口熱水,歎了一聲,該怎麼說呢?晚上你就彆瞎跑了,再出事了怎麼辦?她隻能說:“這大晚上的,你總得容我一點時間。要不,你先回去,省的阿姨擔心!明早一再來,肯定有消息。”
“噯!謝謝您……”她往出走,走的時候把門帶上,渾渾噩噩的回去,沒有進家門,隻坐在外麵的台階上。
這大院裡哪有秘密呀,林家院子裡聚了一群,都是找林楠的。
常勇這個事,要是人家真揪住了,少則叛三年,多則五六年,這不是開玩笑的。
四爺和桐桐過來的時候,他們還都在說這個事,就怕常勇折進去。
可這件事裡,白清人家沒錯!碰到個姑娘,被流氓糾纏,他搭把手。覺得這姑娘漂亮,想追追看,這姑娘沒拒絕呀!他也沒失禮,就是早接晚送,安全的送到。姑娘要是有對象,她就會拒絕追求。
沒拒絕,央央又口口聲聲的喊常勇‘哥’,所以,白清連還手都沒有。
錯哪了?
這是單方麵毆打!
因此,林楠就說這些人:“那要怎麼著呀?”叫尹禛去求情,可拉倒吧!人家沒錯,白挨一頓打,憑什麼?
他不等這些人開口,直接幫妹夫攔了,“這件事的關鍵不在白清,在央央!央央怎麼跟人家說的!央央要是說她有對象,那白清就是糾纏,央央可以反告白清耍流氓。”兩邊要是都不想鬨大,就都退一步,誰也不告誰,到此結束。
“可要是央央說她沒對象,又說常勇是哥哥……青天白日的,白清又沒有對央央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在這種情況,常勇衝動毆打不還手的人,即便白清不肯和解,也正常。”
所以,聚在這裡乾什麼,“回頭我打個招呼,叫人照顧照顧這小子,彆在裡麵受罪就行!至於其他的,誰的麵子都沒用,得看央央的。”
這也對!
林楠這才把一院子人給打發了。
嚴言把橙汁遞給桐桐:“這個常勇,要是要跟央央好,那就有個態度嘛!這是乾什麼?不往自己的碗裡扒拉,人家伸筷子他又不能容忍,就叫人家這麼耗著?”
誰說不是呢!
錢三寶找到常勇家,見到門口坐著的央央,朝樓下指了指。
央央跟著下去了,錢三寶這才道:“央央,你哥能不能出來,全看你了!白清那小子是不是糾纏你了?你隻要說出實情,你哥就沒事!要不然,他白清就是耍流氓。你哥有罪沒罪,全看你了!”
說著,朝大門的方向指了指,“咱現在就去,把情況說清楚……”
央央站著不動。
錢三寶拉了央央的袖子,“走!沒事,隻要你哥沒事,阿姨那邊就沒事!要不,我先去給阿姨說一聲。”
央央朝後退,拽回她的袖子,站著不言語。
前三被‘嘿’了一聲,“你什麼意思呀?”
央央低著頭,半晌才道:“……白清他……沒糾纏我!”
“什麼?”
央央抿著嘴,鼓了好大的勁兒:“他沒糾纏我!我樂意。”
“噯!丫頭,你哥咋對你的,你心裡沒數?”
“對我挺好的!我要說不好,得天打雷劈!可我用得到他的時候,他在哪?一有事,他扔下我,扔下家就走!我得照管我自己,還得照管阿姨……我上班的路上,得跟在麵善的人身後,叫小流氓以為我有同伴!我下班的時候,得找同路的家長一起走才能壯膽……就是去買東西,也得找大院裡的人,看誰要去,跟人家一起……他就沒操心過,這個家裡連個男人都沒有,我們方不方便……”
央央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我能跪下求白清家高抬貴手,但我不誣陷白清。我自願的,白清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