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彆人的夢裡(2 / 2)

唐念念終於察覺到危險氣息,想要往後避開,可她邁不動腿,心底裡又隱隱不願意展現自己的膽怯,隻暗暗為自己打氣。好在她看出趙晚沒藏好那糾結又猶豫的表情。

所以一定是在嚇唬她,而且她絕對不敢的,因為!

因為江啟臣會生她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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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紙刀終歸是劃下去了。

幾聲驚呼,白皙手臂上出現10cm長的橫線,血一點點從皮肉裡滾落出來,滴答滴答的砸在幾片長枝花瓣上。

守在外麵的傭人全都湧進來。有假裝著急的,有找急救箱的,也有搬開礙事花束,還有扶著不住顫抖的趙晚,企圖捂住傷口避免血繼續流出來的。

唐念念被這大陣仗嚇得往後退幾步,睜大雙眼絲毫沒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發展。

剛才趙晚不是還在給自己下馬威嗎?怎麼會突然把裁紙刀揮向她自己?

這難道是一場準備好的誣陷?!

還不等唐念念腦子想清楚,外麵就闖進來兩個男人。一個眼裡藏著厭煩和微弱的怒火,一個一臉的擔憂與急切。正是剛得了消息,闖進來準備英雄救美的江啟臣和宋溫珣。

唐念念見到二人,慌張的眼裡一下就有了淚花。“我什麼也沒做。”

“我知道。”江啟臣言辭簡略的寬慰後立刻嫌惡的瞥了一眼趙晚:“這樣低幼的招數你現在也要玩?好歹把傷留在手臂外側!”

趙晚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隻盯著空曠的某處;而一旁的唐念念見江啟臣這樣信任自己,心裡某種悸動正在悄然發酵。

“先平放手臂,彆亂動了。”宋溫珣無奈走向趙晚,他拿起保姆手裡的醫用藥箱,動作熟稔的為趙晚包紮,兒時的玩伴情誼終歸還是讓他心軟。

可趙晚此時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宋溫珣沒有辦法,隻能命令兩個傭人死死禁錮住趙晚的手臂上肢,好讓他先消毒傷口。

傷口因為消毒所傳來的痛感開始變明顯,趙晚借此不斷保持自己清醒的意識,咬牙不願再聽從心裡瘋狂的聲音。

就這樣她不斷加快呼吸,眼神漸漸都開始失焦,周遭的一切越來越模糊……

“趙晚?趙晚?她好像呼吸過度了,去叫醫生!”

“宋溫珣,她隻是手臂劃破不是動脈被割斷,彆被她騙了故意鬨大事情。”

“這反應是偽裝不出來的。”

宋溫珣和江啟臣爭執的聲音仿佛隔著幾層牆模糊地傳進趙晚耳朵,可她已經無甚情緒波動。隨著大腦空白幾秒,顱內終於傳來了久違的係統音!

係統2758:「恭喜執行員趙晚成功突破劇情桎梏!」

係統2758:「請容許我再次為您介紹您此次的重要任務;」

隨著係統出現,諸多信息和記憶在她腦袋裡依次解鎖。

「他們是被困在世界裡的高級執行員。幫助他們完成心願,打破禁錮著他們的世界鑰匙,」

「此次任務組織稱為:男配解救計劃。」

【當前世界被困執行員:宋溫珣。】

【世界梗概】:唐念念心中有著一個成為畫家的夢想,但家境貧寒父母雙亡的背景給她生活造就了數不清的困難,夢想自然也沒有半點觸碰的機會。好在兼職打工供養自己時候,她終於遇到了人生轉機。

江啟臣、宋溫珣這兩個不管是家境還是長相都拔尖的男人,因為她不小心的一次犯錯開始同時出現在她平靜生活裡,拿她當樂子似得攪動起陣陣風波,順便還舉手之勞的為她解決了一堆麻煩。

福禍相依,向江啟臣求愛不成的女配趙晚卻惱羞成怒,再加上趙家產業急需江家人協助接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趙晚便瘋了似的將邪火全發泄給唐念念。隻是趙晚根本沒有得意的時候,多次的事情敗露和張狂作風還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而兩相比較,堅韌不拔且清純可人的唐念念與狼狽不堪偏執成性的趙晚,誰更讓人心動不言而喻,江啟臣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終於確定心意,宋溫珣亦然。

可惜宋溫珣這個男配沒有把握機會。江啟臣要麼多次都機緣巧合成為第一個守護公主的騎士,要麼就是給唐念念展現出了不同於宋溫珣的溫柔愛意,強製讓唐念念眼中漸漸有了自己。

後來江啟臣也通過自己的執著讓家人向自己妥協,接受了唐念念。他與唐念念在一起後滿心歡喜恨不得把一切奉上;例如:殷切的幫唐念念實現曾經的畫家夢想,將她受到的所有委屈全數送還給始作俑者。

於是一直自傲於有藝術天賦,高高在上的趙晚被狠狠打進泥裡,且隨家中的敗落難以翻身,永遠隻能仰望他人鼻息。

同一時刻,宋溫珣自知在這場愛情爭奪裡自己不再有機會;他去江唐二人婚禮送上比趙晚曾經擁有的畫廊還要大幾倍的畫館,滿足了唐念念曾經遙不可及的願望後灑脫退出,默默祈願自己喜歡的女孩幸福。

婚禮那天趙晚也出現了,她被打到穀底仍未死心,最終因醉駕意圖撞死唐念念未成,被受夠了她惡意的男主與男配一起送進精神病院。

至此,無人再阻撓這份轟動一時的愛情,有情人終成眷屬。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演完了?現在是不是要告訴我這傷是唐念念弄的?”江啟臣見趙晚恢複正常,在唐念念身邊大有一副撐腰的樣子,語氣不鹹不淡,如智者一般仿佛已洞察一切。

趙晚緩緩抬眸,她瞧著自己此前迷戀至極的男人,身上曾經擁有的戾氣與偏執開始層層褪去,緊繃的骨肉也慢慢放鬆下來。

她語氣裡帶著點平日沒有過的情緒:“這都看不出來嗎?”

江啟臣以為她還在執迷不悟,臉色更臭幾分。

趙晚站直身子不在意,也不去管企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的宋溫珣,隻拿回被傭人收走的還帶血的裁紙刀,強調般的晃了晃。

“我自己劃傷的。”這是趙晚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無比坦蕩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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