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就……很難評。

光是聽著就已經撲麵而來的封建味道了。

加茂家絕對是保守派中的保守派。

梨音挺討厭這種的,因為這種人通常都說不通,打都打不服。

禪院甚爾能說通嗎?

必須得說通,這麼好用的打手咒術界不珍惜,她珍惜。

“你們禪院家和五條家之間矛盾很大嗎?”梨音閒聊般的問。

沒錯,梨音以為剛剛甚爾過於陰陽怪氣是因為兩家互相看不順眼,她倒黴的被遷怒了。

遷怒這種情緒要不得,這個可以後麵慢慢教。

她先了解咒術界的形勢再說。

禪院甚爾想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後,就變得非常配合。

他沒再陰陽怪氣,甚至有點期待,期待大小姐從雲端墜落的模樣。

那樣,她就和他一樣了。

“非要說的話,算世仇。”甚爾一臉痞子樣,語氣中有微妙的幸災樂禍。

梨音淺淺的勾起嘴角。

禪院甚爾的心態她有點懂了。

他確實自卑。因為他生長在術式咒力論強弱的世界卻偏偏沒咒力。

他仇恨禪院家,仇恨咒術界三大家族。

他見不得她和五條家未來的繼承人交好,所以他攻擊性十足,他的發泄渠道就是對她陰陽怪氣開嘲諷。

隻要她表現出他比禪院家,比五條家都重要,就很容易順毛。

不過……她憑什麼要順禪院甚爾的毛呢?

順毛治標不治本,根本還是要禪院甚爾真正的明白,咒術界所謂的三大家族,一點都不重要。那個打壓他的世界,他不需要認同。

梨音笑的淺淡:“還以為你們咒術界三大家族同氣連枝,很團結呢。世仇是怎麼回事?”

禪院甚爾最愛看禦三家笑話,特彆是禪院家笑話,他泄露自家家醜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幾百年前禦前比武,打出真火了,最後雙雙死於禦前——就結仇了唄。你說蠢不蠢?”

梨音:“……”

確實有點一言難儘。

不管是禪院、五條兩家,還是當時的天皇。

梨音無法想象產屋敷主公坐在高高的台上,表情漫不經心的說,你們煉獄家和灶門家比武給我助興看看的模樣。

天呐。

他們又不是耍猴的。

果然主公無德,就容易出奇葩事。

退一步說,就算真的上台比武了,打出真火同歸於儘也太過了。

她不對那段曆史多做評價,因為時代有時代的局限性。

也許當年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現在天皇已經不掌權了。

人和家族的尊嚴不再靠皇權施舍,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甚爾君。”

見禪院甚爾專注的看著她,梨音笑的像春天最輕柔的風:“既然你覺得禪院家很蠢,那有沒有想過離開那裡?”

禪院甚爾一愣。

離開……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選項。

他生於那裡,長於那裡,哪怕那個家裡的人都看不起他,在他幼年把他扔進裝滿咒靈的房間,他都沒想過離開。

禪院甚爾臉上流露出迷茫。

“離開,去哪裡?”

梨音微笑:“可以來我們鬼殺隊。”

禪院甚爾眨了眨眼,眼中的迷茫褪去,一瞬間就清醒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梨音微微歪頭:“你可以把那裡當做自己的家。那裡都是非術師,主公大人非常歡迎有能力的人。你要過去的話,待遇等同於柱。”

梨音其實不知道,她越這樣說,禪院甚爾反而越清醒。

因為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東西。

禪院甚爾垂下眼眸,心情也變不好了:“我不會去你們那裡。”

“誒?”梨音不解。

甚爾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語氣裡充滿了自嘲:“那裡不會是我的家。禪院……在禪院,哪怕我一無是處,他們也不會把我趕出去。因為我流著禪院的血。而你們那裡呢?”

梨音的笑容冷卻在嘴角。

糟糕,提的還是太早了。

她以為禪院甚爾那麼討厭禪院家,撬禪院家的牆角輕而易舉。實際上,根本不是那回事!

就像有些遭遇家暴的女人,彆人怎麼勸都不離婚,很多是因為她們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離開了丈夫,她們不知道怎麼自己活。

禪院甚爾不信任外界。

如果不給他絕對的信心,或者他自己覺醒自己想離開禪院家,她提再好的待遇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