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娜點點頭:“那個奴隸確實有一副姣好的麵容。”
“……”她眨眨眼抬頭看著菲娜,“這和他姣好的麵容有什麼關係?”
誰知菲娜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附身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外麵的那些奴隸主和奴隸之間複雜的關係。”
“奴隸主和奴隸不都是主仆關係嗎?”這點法爾克斯不止一次在她麵前強調道。
“是主仆,”菲娜一言難儘道,“但是小姐你不要忘了,奴隸被奴隸主購買的那一刻,身心就全部屬於奴隸主。”
身心,姣好的麵容……奧羅拉明白過來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你一天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不要在外麵看到什麼就回來代入吧,很嚇人。”
“沒有,”菲娜用手摸了摸腦袋委屈道,“因為以前小姐你除了我,基本沒有其他奴隸近身,更彆說男奴隸了。”
奧羅拉挑起眉有些想笑問道:“怎麼,你不會是吃他醋吧?覺得有了他我就不要你了?”
“不不不不,菲娜不敢,這些事情都是主人安排,我隻是覺得那奴隸長得確實不錯。”
“比法爾克斯好看是吧。”
“嗯……不不不不不……”
沒過腦子回答菲娜連忙跪下嘴裡一個勁地道歉,奧羅拉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沒事跪什麼,起來,你又沒說錯。”
“不過這種話出了這個門就不要說了知道嗎?不然多少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感覺自己今日確實有些忘形的菲娜立刻嚴肅回答道:“我知道了,小姐我去辦事,晚餐我給您拿到臥房來。”
等到菲娜離開後,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她撐著臉盯著鏡子又開始想起茨岡尼亞的事情。
想到一半,她又再次拿出那些紙張看著上麵的傷亡失蹤人數總覺得有些不對。
案件名字叫第二次滅絕,卻不是全部死亡而是有失蹤的人。
那這些失蹤的人又去了哪裡?如果是被醫療救援,那為什麼沒有其他埃維金人的消息,至少會透露這些人之後會被安置在何處,這樣豈不是更加凸顯塑造公司人道主義無私的一麵嗎?
還是說……
這些失蹤的人,連星際和平公司都不知道在哪裡?
放下紙張,奧羅拉晃了晃腦袋,今天一天發生太多事情,是真的覺得身心疲憊無論睡多久都感覺沒睡飽。
晚餐菲娜準時端來臥房,奧羅拉吃了一些後在菲娜幫助下洗了一個澡,將傷口重新包紮後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奧羅拉從床上坐起後感覺整個人都通透很多,比以往任何一次早晨醒來都要輕鬆。
雷德醫生給的藥非常有用,奧羅拉腳上的傷口已經結疤,走路也不再疼痛,站在鏡子前梳洗好的她甚至覺得,今日是美好的一天。
“菲娜,卡卡瓦夏在哪裡?”
“應該和其他奴隸一樣在馬棚裡乾活,要我去把他叫來嗎?”菲娜已經習慣卡卡瓦夏這個稱呼連忙回答道。
“不用,我親自去看看,順便透透氣。”
馬棚在蒂樂瑪莊園最遠的一個角落裡,是她和法爾克斯據理力爭才得以保留最後搬過去的,理由是距離生活區域太近味道太大以及不允許她騎馬。
因為沒有其他的貴族女人會騎馬,不美觀,都是坐馬車。
很荒唐的理由,不過在這個星係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不是,畢竟法爾克斯比那些老古董還要古董。
奧羅拉有一匹名為利伯蒂的愛馬,它的名字象征著自由,但她已經好久沒有騎過了。
“利伯蒂最近胃口不是很好,獸醫來看過,給她喂的食物裡加了一些有助於消化的藥。”
“其他的……”
“你不就憑著這張臉得到小姐的青睞嗎?”
一個聲音打斷菲娜的話,奧羅拉停下腳步,身後跟著的女奴們也紛紛低頭停下,奴隸間的霸淩行為一直都存在,但在蒂樂瑪莊園內,奧羅拉還是頭一次親眼看見。
“昨天還為了表現自己,用你的臟手碰了小姐,我一定要告訴法爾克斯先生,將你碎屍萬段!”
“昨天,”卡卡瓦夏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清楚的記得,是你們都沒有行動,難道要看著小姐一直坐在地上嗎?”
“你就是想表現自己說什麼廢話,還有我們都沒有穿小姐給的衣服,你憑什麼?給我脫了換回去。”
克比查的話映入耳中,奧羅拉看向菲娜,見她也無奈地搖搖頭道:“克比查是這裡和法爾克斯走得最近的奴隸,他不做的事情彆人基本也不能做。”
“如果不是小姐你護著我,恐怕我也……小姐?!”
看著一下子衝出去的自家小姐連忙跟出去,菲娜心裡為克比查默哀一秒。
卡卡瓦夏沒有任何反應讓站在麵前的克比查更加惱羞成怒,指著他道:“不脫是吧,給我一起上,給他衣服扒了,我看他在這裡無所謂。”
圍著的人在聽到克比查的話後麵麵相覷,隨後還是一湧上前向卡卡瓦夏的衣服伸出手。
繞過轉角,奧羅拉就看見這一幕,怒火一下子就衝到頭頂,用前所未有憤怒的語氣大喊道,
“克比查,你是要扒衣服還是扒我的臉,是不是你已經搞不清楚這裡究竟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