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2 / 2)

“您對奴隸都這樣嗎?”

聽到他的問題,奧羅拉否定地搖搖頭:“我倒是想,但是她們沒人敢學。”

“那您是怎麼肯定我敢的?”卡卡瓦夏繼續問道。

“你不敢嗎?”她再次反問道,將問題又拋給他。

卡卡瓦夏原本平靜的麵容露出一絲異樣,眉頭微蹙看上去在思考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奧羅拉覺得他一定對自己很無語,但為了卡卡瓦夏今後能夠更好生活,她不認為多學點知識是錯誤逼迫的行為。

“你都敢將法爾克斯培養的眼線坑進地牢了,陪我讀個書應該沒關係吧。”

說完也不等卡卡瓦夏回答,她繞過桌子將自己的椅子搬過來自顧自坐下伸手將那本書放在兩人中間。

“我和你一起看。”

不清楚卡卡瓦夏是不是被她的主動和不要臉實在弄得沒辦法拒絕,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真的與她一起看書。

卡卡瓦夏看得很慢,應該是在認真理解書中每句話的意思。而她讀完後抬眸看向他的時候,奧羅拉感覺自己好像回到夢境埃維金人的帳篷中。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教卡卡瓦夏的。

這本書是從她讀過的書堆中拿出來的,但眼下卻像第一次讀般津津有味。

書房中除了時不時兩人交流的聲音外充滿安詳寧靜的氣息,燃在書房櫃子上的香爐散發靜謐。

最後是一聲敲門聲打破靜謐,卡卡瓦夏聽到後想要起身去開門,但奧羅拉已經先他一步走到門邊。

打開書房門後發現是菲娜以及身後站著的雷德醫生。

雷德在看見她後眼眸中的擔憂才慢慢消散然後用禮貌的話語問道:“奧羅拉小姐。”

“等雷德你好久了,”奧羅拉將門大敞開,卡卡瓦夏也來到她身後,“這位就是我想讓雷德你醫治的病人。”

“醫治?”

疑惑的聲音傳來,她轉身解釋道:“我這麼大個人從樹下掉下來砸到你,怎麼都要檢查一下,而且你之前還受了一些傷。”

說完她再次轉身看向雷德和菲娜:“我把書房讓給你們,麻煩雷德你了。菲娜帶我去看看那隻小貓。”

目送奧羅拉離開後,雷德才將視線落在這個穿著乾淨整潔的奴隸身上。

在蒂樂瑪莊園裡,奧羅拉經常會贈與奴隸衣服,但是除了伺候在身邊的菲娜其他人都不敢穿。

而如今卻出現第二個菲娜,並且還是位男奴隸。

雷德眯了眯眼睛,拿著藥箱走進書房關上門環顧四周後視線停在書桌前靠在一起的椅子和那放在中間的書。

“不好意思,”卡卡瓦夏走過去將書本關上回身淡淡道,“請問你在哪裡給我檢查。”

“就在這吧。”

說完雷德放下藥箱眼神不再看卡卡瓦夏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檢查的過程中,兩人沒有任何交流,這位名叫卡卡瓦夏的奴隸身上確實有很多新舊傷痕,難以想象以前的生活是怎麼樣。

而在這些傷痕中有一條始終在見紅未愈合的傷痕,在胸口處看上去像是刀傷。

“這條傷痕看起來不是最近的,但卻一直沒有愈合。”

雷德伸手想要仔細查看,下一秒卡卡瓦夏直接拉起衣服遮蓋住,拒絕的意味非常明顯。

手停在半空中,雷德抬眸看向這個奴隸。

從未見過這麼傲慢的奴隸,他一下子感到生氣直起身體道:“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情況。”

“我已經讓你檢查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可以離開了嗎?”卡卡瓦夏拉起衣服平靜道。

“可以,”雷德冷漠扔給他一瓶藥,“這個給你,就當我給奧羅拉的麵子。”

“另外,提醒你少癡心妄想,不要仗著皮囊好就妄想一些不現實的事情。”

“妄想?”卡卡瓦夏笑了一下扣上衣服紐扣,“這話是雷德醫生你在說給自己聽嗎?”

收拾藥箱的雷德頓住不敢相信地抬頭看去,那奴隸唇角的笑容在他眼裡變得越來越諷刺。

“聽不懂你這奴隸在說什麼,我隻是警告你不要利用奧羅拉的同情心,否則……”

“否則你要告訴法爾克斯嗎?”卡卡瓦打斷他的話接著問道。

雷德表情越發不耐煩壓低聲音道:“你這奴隸怎麼敢直呼法爾克斯先生的名字,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慘奧羅拉!”

放下藥箱,雷德走到卡卡瓦夏跟前指著他:“放棄接近奧羅拉的想法滾回你的奴隸窩去,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本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直白,表現也足夠震懾眼前的奴隸,但還是錯了。

麵前的人依舊淡定自如,若有似無的笑意掛在臉上,讓他越看心情越糟糕。

一個奴隸怎麼能如此淡定。

“這就是你守護她的方式。”

“什麼?!”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雷德訝異道。

卡卡瓦夏上前一步蔑視著眼前的雷德醫生:“打著為她好的名義,驅趕他人,折斷她的翅膀,看著她受傷,成為彆人的妻子就已經感到無上幸福。”

“雷德先生,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得不會再出現在奧羅拉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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