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神靈直接互相打架,或是被鋒利的東西給劃傷,奧西裡斯受的傷並非來自直接的本體□□接觸,而是從內裡,其他的地方遭受了反噬。
“阿皮斯,我問你,在阿麥迪,遇到了一個孩子,平日裡總是喜歡搞些惱人的惡作劇,突然有一天,他將口袋裡的珍藏的糖果送給你吃,這是為什麼?”
奧西裡斯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手臂傷痕傳來的痛楚,他一臉平靜的朝著阿皮斯開口問道,而然,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這個答案很明顯,很簡單。
就是喜歡唄,因為喜歡才想搞些惡作劇來引起注意,因為喜歡才想把珍藏的糖果一同分享。
你用正常的思維來思考呀,哥哥。
夜深人靜,你說我想做些什麼?
某位神靈略帶輕佻的話語再次閃入奧西裡斯的腦中。
“當然是為了更惡劣的再次挑釁呀。”阿皮斯一臉篤定的回答道。
“什麼?”奧西裡斯心下愕然,麵上卻不顯。
“因為平時的惡作劇導致周遭的人都有防範了,所以不會再輕易的上當,那麼為了下一次惡作劇的成功,自然要拋出些誘餌來,讓目標以為其改過自新,從而放鬆防範,最終達到目標對象再次中招的效果。”阿皮斯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奧西裡斯:“……”
“或者說……”阿皮斯一臉認真思考後繼續作答“您口中的那個小孩心中藏著一個比起往日更加巨大的,惡劣的捉弄計劃,為了確保計劃實施的成功率,所以才先放出柔軟友好的姿態,目的還是為了放鬆目標的警惕。”
簡單的來講,還是憋著個大招,等待奇襲,這樣的奇襲若是成功了,那麼成就感會更加的強烈。
“當然也有可能……”
“你彆說了。”奧西裡斯冷冷的打斷了阿皮斯滔滔不絕的回答。
“是。”阿皮斯將繃帶小心翼翼的為奧西裡斯纏好,作為一個合格的神殿從業者,不該問的不問,領導不想聽的更是一句也不要多講。
但阿皮斯還是在心中默默的說了第三種稍微好些的可能,隻是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微小。可能那個小孩結束了幼稚時期,確確實實的反省了,想要和目標對象交好,做好朋友。
為了達到更大的捉弄目的啊。奧西裡斯搖搖頭,夜空下賽特過於誠摯的情感外泄讓他下意識的無法做出反應。
以賽特的性格而言,比起喜歡他,為了更加惡劣的捉弄他似乎更加合理些。
答應他吧。神靈的心中傳來答案。
反正自那時候起,你就沒有拒絕過他的請求了。
你也沒資格去拒絕他呀。
大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兩個少年瑟縮的蜷縮在一起,水池中的荷葉又大又圓,蓮花綻開粉嫩的風光,惡劣天氣中宜人的池中景色恰好完美的遮掩了那兩個小小的身軀。
可水位不斷上升,漫過身軀,脖頸,呼吸被水中的壓力壓抑的幾乎停滯。粉色的發絲漂浮與池麵,從另一個少年的臉頰處流過。
可他們不能夠動彈,因為一旦被發現。
必死無疑。
有上位的神靈與他們想到了一塊兒,飲用力量泉水,來汲取法力。
為了拉神死後重新洗牌後的新的地位,上位的神靈也需要更加強大的法力與其他神靈相鬥。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奧西裡斯停下突然湧入腦海的久遠記憶。
那個時候的小孩還很乖巧,總是喜歡依戀著他。因為他們都很弱小,不得不相依為命。
隻是後來,他把一切都毀了。
奧西裡斯露出微笑,他微微的仰了仰頭,喉結上下滑動。跪在地上侍奉的阿皮斯已經低垂下了頭。
然後他們都獲得了想要的力量。
遠方鐘聲鼎沸,與西方更為汙穢的瘴氣之地一同起伏高漲。
“阿嚏。”
賽特揉了揉突然發酸的鼻子,嫌棄的朝著與他一同的蓋布走遠了些。
“你乾什麼?”蓋布不悅的皺起眉頭,怎麼搞的他像個臟東西一樣。
“我總覺得你不安好心。”賽特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