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都一樣(2 / 2)

而且有一點可以肯定:神宮秋明絕對近乎完美還原了事情的經過,包括凶手以及被害人的心理活動,甚至於,要是他來說後半部分的內容,絕對會有很多細節。

這些細節不全是能從現今的檔案中找到的,更多的是神宮秋明自己推理判斷出來的,可怕就可怕在,他能判斷得幾乎分毫不差。

簡直正應了那句評價——“極致的觀心師”。

工藤優作想起朋友聚會聊天時對神宮秋明的評價,感歎的同時對這個人的過往也愈發好奇起來。

而與他有差不多想法的,正是兩名凶手。

在神宮秋明的闡述下,他們的記憶好像被帶回了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樣,一切都曆曆在目。過往的經曆是如此真實,將他們困在思緒和震驚中,以至於他們無法迅速在現實中做出反應。

不用再說什麼,上條當麻光是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神宮秋明說的沒錯,但他還有一點要反駁的:“繪裡奈明明是心甘情願嫁入上條家的,我之前也說過她和母親之間相安無事,怎麼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神宮秋明轉向上條當麻,看著眼前這個還在妄想的男人,不得不說,能做出邀請名偵探還不怕自己乾的壞事被揭穿的人他不是沒見過,可是蠢到這種份上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關於你的話,我要聲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除了你和你的母親,根本沒人愛著你。承認這一點很難嗎?”

上條當麻再次露出陰鷙的眼神,想來如果有可能,他已經好好教訓教訓神宮秋明,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彆那樣看著我,你在想什麼我都一清二楚。”神宮秋明擺擺手說,他毫不在意上條當麻會不會暴起傷人,因為他看出來這個人的本質正是懦夫。

一般的懦夫被逼急了會咬人,而上條當麻這樣的偽裝成堅強者的懦夫,被發現破綻隻會越縮越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上條當麻從背後勒死香取茉莉時,他的想法和現在一樣。

神宮秋明直視這個男人,在他的眼中,上條當麻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醜態,他不甘心,但是卻不敢在這時候輕舉妄動,就連工藤優作都能輕鬆攔住他,更不用說還要加上一個神宮秋明了。

在他的盤算中,一個坐輪椅的廢物老太太和一個頭發花白的廢物管家,加上他也不能保證能乾掉這三個人,所以他選擇偃旗息鼓,避免與神宮秋明的正麵交鋒。

而神宮秋明卻不打算給他喘口氣的時間,他說:“常年不在家的丈夫和對兒子的一舉一動都要清楚的母親,還有極力維護老夫人臉麵而處處冷言冷語的管家,更不用說還有看主人家臉色行事所以愛答不理的傭人們,兩位妻子麵對這樣的現狀,會心生不滿和憂鬱不是正在情理之中嗎?”

“尤其是當你回到家古堡後,當她們向你反應這些事情時,你是不是像其他上條家的人一樣將他們無視了呢?”

神宮秋明問上條當麻,後者眼神躲閃,明顯給出了他的答案。

“麵對丈夫知曉一切後仍滿不在乎的表現,兩個女人給出了不同的答案。繪裡奈小姐在你離開後選擇反抗上條女士以此來獲得她嚴重的家庭掌控權,而心有所係的茉莉小姐則是想要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想來茉莉小姐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才說服了她的家人,然後和你離婚。”

“可惜,她的丈夫不是什麼好好先生,而是一個小心眼又愛嫉妒的男人。當上條先生你質問她是不是移情彆戀或者出軌時,難道沒有想過第三種可能嗎?”

“所以當你意識到即使沒有第三者,她也一定會離開你的時候,你就起了殺心。”

神宮秋明將推理轉到第二名被害人身上,指向凶手的矛頭也刺向了上條當麻。

上條當麻慌亂無比,因為他知道神宮秋明在說事實,可是,這樣的事實他怎麼能承認它確實發生過。

神宮秋明一看上條當麻想要反駁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他直接說:“對你而言,弄個假身份混進國內很難嗎?對你來說,錢能買到很多東西,能買到假扮你的替身演員,能買到幫助你通過客船驗證的假身份……但是,你唯獨不想用金錢購買的,是親手殺死自認為背叛自己的女人的那一瞬間。”

工藤優作旁觀委托人跪地痛哭的模樣,就算他沒有神宮秋明那樣的直感,他也能知道這人並不是在為死去的香取茉莉而痛苦。

隨即他看向神宮秋明,眼睛鏡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變化。

工藤優作想,神宮秋明是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