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隻寫了幾個歪曲的字,看著像地名之類的。

鬆田陣平拿著紙都快翻出花來了,還是沒發現這有什麼特彆的,直到神宮秋明湊過來看了兩眼,然後不感興趣地扭頭。

“哦,這個啊,這是我忘丟的垃圾來著。”

神宮秋明說完指了指客廳的垃圾桶,鬆田陣平白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去丟掉了。

“你叫我來這兒,總不能是來給你打掃衛生的吧?”

鬆田陣平抱怨著,順便掃視了幾眼客廳的環境,怎麼說呢,這個地方看上去就不像有人在住的地方。

兩張沙發,一個茶幾,一套茶具,一台電視,一個收音機。

然後剩下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空空蕩蕩。

這也沒什麼可打掃的,鬆田陣平想,就這神宮秋明那家夥還說自己平時住在這裡比較多,光看客廳他都可以想象對方那除了床和被子就沒有其他家具的臥室。

“你總不會是把工資全部花在西裝和皮鞋上了吧?你應該知道你這裡可以稱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鬆田陣平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吐槽。

神宮秋明很誠懇地搖頭,解釋自己另一處房產為了偽裝,裝得更有“人味”一點,在那裡才是生活。而這個像是安全屋一樣的地方,隻滿足他接收信息和整理信息的需要,總而言之,活著就行。

“這些西服和皮鞋什麼的都是以前的了,我近幾年最大的兩筆支出也就是這兩處房產了。”

他解釋著,將鬆田陣平推向自己的書房。

“好了,打開吧。”

鬆田陣平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會這麼容易,或者說,神宮秋明當時口中所說的“考慮一下”竟然指這麼快之後。

他看不懂神宮秋明此時的表情,隻是從那異常堅定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深呼吸一口氣,轉動了門把手,輕輕推——

門紋絲不動。

鬆田陣平再次深呼吸,轉動把手,拉門——

門依然如此。

鬆田陣平看向神宮秋明,後者正一臉心虛地找鑰匙。

“我上次出門走得急就隨手鎖了一下,哎,奇怪,鑰匙在哪呢?”

被這麼一打岔,就算鬆田陣平再想表現出嚴肅正經的模樣都難了,有時候他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全都是這家夥安排好的。

終於找到了鑰匙,鬆田陣平打開書房的木門,一股濃鬱的油墨味撲鼻而來,逼得他不得不咳嗽兩下。

書房內過於昏暗,見神宮秋明完全沒有進來的意思,鬆田陣平隻好一邊在牆上摸索著燈的開關,一邊打量著書房的布局。

借助門外的燈光能隱隱看清書房內的大致物品,書櫃,書,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以及一塊非常大的寫字板。

“啪!”

他摸到了燈的開關,也看清了書房裡究竟放了些什麼東西。

“這些是……”

鬆田陣平最先注意到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待他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些其實是各種各樣的廢紙,神宮秋明跟著他的視線走,適時介紹那些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