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看著那個空白頭像單方麵的信息條,一種不妙的預感降臨。
不是,她記得她回了啊?
她的信息呢?
*
再收到少女的回複,已經是將近早上十點的時候。
昨天一群人等消息等到了將近淩晨兩點,都沒有收到她的任何信息,羌晉大概就知道了——
少女估計是真的生病了。
很有可能她道歉說完了之後,連發送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就又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自己發錯了人。
畢竟他對聲音是多麼敏感的人。
當然聽得出來她當時的聲線,帶著生病發燒後的嘶啞,還充滿了黏黏糊糊的困意。
比他之前在向立銘手機裡,和咖啡館那兒聽到的,都要可憐和嬌氣。
顯然是病得已經有些厲害了。
但他就是很不爽。
他在哪裡不是被人供著?從來都是被人等他的份兒,這還是他第一次等彆人,結果還被人放了鴿子。
甚至連後麵的道歉,都是從另一個人的手機裡聽到的。
[抱歉抱歉,昨天我不是故意鴿你的,我當時發燒,有些神誌不清,不小心睡過去了。]
[不好意思,我以為我跟你說了的,但是我
早上起來才發現,我昨天不小心發給彆人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藍牙耳機裡放著少女的包含愧疚的聲音,她明顯是還沒完全病好,聲音還是微微有些啞,但這反而為她本身溫柔的聲線,添了幾分欲色和成熟。
至少在他聽來,沒有比她聽起來更舒服的聲音了。
男人的手指在交疊的大腿上一下一下地敲著,神色看不出喜怒。
耳機裡的聲音已經循環放了幾遍,最後,羌晉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被人修剪整齊的綠植,眼皮耷下。
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昨天的事就算揭過了。
不就是等嗎?他又不是等不起。
男人依舊是回的文字,半點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沒關係。]
[我們今天晚上照常。]
*
報平安的信息一一都回了過去,直到最後和向立銘解釋了錯發給他的消息,跟燙手山芋無疑的手機,這才被少女解決。
吃了早餐,又簡單地收拾了下後,薑見月便坐車回學校。
梁書瑄顯然是放心不過,一直在宿舍等她,直到薑見月又和她好好解釋了一番後,她這才徹底打消了顧慮。
隻是,她似乎還有什麼其他事情想說。
“對了,薑見月,我……”
留著一頭黑色短發,打扮中性的少女看著她,吞吞吐吐,最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她拿出了一個盒子。
“我昨天晚上看到這個,覺得很適合你,就、就想把它送給你。”
盒子打開,黑色絲絨中,是一個綴著白貝母的玫瑰金手環。
握著盒子的人,仔細看去,手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看著梁書瑄那看似冷漠淡然,實際上難掩緊張的神色。
少女不由地笑出了聲。
“梁書瑄,你怎麼跟要向我求婚一樣啊?”
與此同時,她在腦海裡,輕飄飄地問著另一個非人存在。
「橘寶,你說,離成為我最可愛的小狗,梁書瑄她還需要多久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