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將手機拿起,隨後站起身,對著另外幾人說道。
“那個,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沈清清不假思索便道“噢,好。”
得到了一個人的回應,就仿佛得到了什麼豁免權,薑見月邁著步子就朝門口走,一邊走還一邊接起了電話,有模有樣地問著對麵的人。
“怎麼了?”
“我在吃飯,你有什麼急事嗎?”
“你先稍等一下,我出去你再說好嗎?”
直到包間門重新被服務生關上,薑見月這才像是逃過一劫似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是遇到什麼很不好應付的人嗎?所以才讓我打電話過來解救你?”
男人不過簡單一想,便猜中了少女讓他打電話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終於從有沈綠夷在的地方逃了出來,薑見月又恢複回了她愜意的姿態,步子也跟著慢了下來。
她一邊朝著電梯的方向走著,一邊回應著江遇然。
“是、嗯……可以算是吧?”
對江遇然的依賴和信任,一直從上輩子延續到了現在,薑見月不自覺地就會多說兩句。
“可能還要再討厭一點點。”
“能讓你討厭,看來那個人確實很有問題。”
男人的聲線略帶著輕微的笑意,接著他又關心道“你現在是在外麵吃飯?”
“對呀。”
“那你吃了一半出來,不會餓嗎?”
“其實也還好。”
畢竟她對麵就坐著沈綠夷,她實在是有些吃不下去。
少
女站在了電梯門前,伸手按下向下的按鈕,卻發現按鈕怎麼都亮不起來。
“這位小姐,請您稍等,我解鎖一下權限。”
按站在一旁的小侍看著她一頭霧水地按了半天,這才出聲提醒道。
“好,謝謝你了。”
薑見月對著他道了聲謝,接著耳邊就又響起了江遇然清潤的聲色,如同夏日海邊撲打在岸上的翻滾浪花。
“看你這麼急著讓我打電話,我估計你也沒吃多少,剛好我事情也差不多處理完了。”
昏暗潮濕的密閉地下室中,手機屏幕的亮光都顯得格外明亮刺眼。
長相清雋典雅,如鬆風水月般的男人,一邊對著外放的手機說著話,一邊像是對待什麼垃圾一樣,將麵前垂著頭,奄奄一息的中年男性口中的破布,塞得更深了些。
“不然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等會兒過去接你。”
溫潤如玉的聲音繼續響起,被純黑皮質半掌手套所包裹的修長手指,隨意地捏著刀柄處,將鋒利的刀片抵在麵前人的肩頸處。
像是在切割什麼柔軟的布料,男人微微手腕發力,刀片霎時刺入皮肉之中。
鮮紅的血液沿著銀白色的刀片滑落,滴在了已經反複乾涸,形成一片黑紅痕跡的地板上。
“剛好有朋友邀請我去他新開的西餐廳吃飯,我記得名字好像叫desade,聽名字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