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顯然,和還有閒情逸致思考後麵可以嘗試哪些滋事的男人相比,少女則顯得緊張極了。
“你怎麼知道……知道那件事的?”
或許是在害怕聽到什麼答案,薑見月隻覺得唇乾得厲害,她下意識地抿了抿,說話間的眼神都是充滿小心翼翼的警覺。
“哪件事?”
男人的回答冷淡,眸光也輕描淡寫,就是其他人眼中的高高在上的沈總形象。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不過是在耐心地蟄伏,好套出更多的信息罷了。
對方這副冷漠的態度要是放到前幾天,薑見月彆提有多開心了,可他偏偏現在在她麵前又成了他平常對待彆人的,寡言少語的樣子。
她不由地有些心急了,迫切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就是,就是清清訂婚取消的那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果然。
他猜對了。
先前的猜想,在少女問出這件事後,徹底板上釘釘。
隻是隨之而來的,還有其他無數個問題。
如果真的是她阻止了這場連沈清清本人都不知曉可能會發生的訂婚,那隻是沈清清舍友的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以及,她是怎麼阻止這件事的?她和江家兄弟又到底有什麼關係?又達成了什麼協議,能讓他們因為她改變了計劃?
腦海中無數個問題閃過,沈綠夷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麵前少女的神色,選了心中那個可能性更大的人後,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反將問題拋給了她
“你覺得是誰告
訴我的?江遇然嗎?”
“……”
儘管上輩子已經相處了很長時間,知道對方不是這樣的人,但薑見月還是有些怕。
怕江遇然把沈清清訂婚取消的原因透露給沈綠夷,更怕他——
把她是重生的這件事,告訴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不是他。”
看到少女欲言又止的模樣,沈綠夷平靜否認道,眸光卻仍如同粘膩的觸手般,在她的臉上遊走著。
倒不是說他有多道德,替彆人澄清,他知道他心有多黑,這麼多年的沈總不是白叫的。
隻是這種隻需要求證就能得到的答案,他沒必要撒謊,否則唯一的信用都在她那裡排不上號,最後得不償失。
“不是就好。”
被高高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下意識地,薑見月呼了口氣,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她這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自然也沒有被沈綠夷錯過,男人邊思考,修長蔥白的手指邊在腿上點著。
待到少女又要開口問什麼時,他先她一步,意味深長地說了兩句話。
聽上去是疑問,可實際上又是肯定的兩句話。
“這麼信那個姓江的?”
“和他關係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