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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軼和遙卿卿也進來了。
“這麼小,應該不超過兩歲,希望是女童。”遙卿卿十分鎮定,“兩歲左右的男童很難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女童表達能力會強上許多。”
“啾!”阿離瞪了她一眼。
遙卿卿笑了笑:“玉聖君宅心仁厚,心中惦記的當是孩子是安危。不過,總得有人把感情先拋在身後,破了案,揪出凶手才是給受害者最大的安慰吧?”
江拾軼默默點頭。
阿離氣得胸脯微鼓——趁著自己說不了人話,遙卿卿又“啪嘰”一下往自己頭上貼了張腦殘聖母的標簽。
她輕易就能反駁遙卿卿——關心孩子和破案有衝突嗎?有嗎?!看到一個母親舍身護著自己的孩子,難道就不能感動嗎?就不能期盼這個孩子好好活下來,讓那個死去的母親含笑九泉嗎?
遺憾的是,阿離小胖鳥隻能“啾啾啾”。
遙卿卿說話的時候,玉離衡已欺身上前,溫柔地掰開了那具僵硬的婦人屍身。
一個穿著白色棉布睡衣的小嬰孩把腦袋垂在母親的懷裡,看起來睡得非常安穩。小小的身體上染到了不少母親的血,沒有發現任何外傷。
玉離衡偏頭與阿離對視一眼。
“啾、啾!”
阿離揮動著小翅膀。
玉離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抱那嬰孩。
剛抱起來,阿離便發現他的身體僵了一下。她的心微微一沉,張了張喙。
玉離衡把嬰孩翻過來,發現它的脖子已經被咬斷了。
原來這個母親保護的是自己孩子的屍身。
阿離垂下了毛茸茸的腦袋。
玉離衡把嬰孩遞給江拾軼,示意他看夾在嬰孩傷口處的一根長毛。
江拾軼隻能皺眉接過來,草草掃了一眼,然後隨手把嬰孩放到了床榻裡,指尖凝出一縷青藤,將那根獸毛小心地挑了出來。
“很眼熟。”
三人一鳥對視片刻。
“雪獸!”
“雪獸!”
“雪獸!”
“……唔,啾!”
“雪獸雖不是妖魔,但天資出眾的,碰到血食還是有入魔化形的可能。”遙卿卿說道,“若是這裡豢養了雪獸,今日恰好有一隻入魔,直接突破壁障成了飛魔,帶著徒子徒孫們把這一家子滅了口然後逃走,倒也說得
過去。”
她知道提雲欲休的名字在玉離衡這裡討不了好,便隻就事論事。
“不錯。”江拾軼點點頭,“師妹所言甚是。”
阿離撇了撇小嫩喙。
玉離衡搖頭道:“不。若是雪獸成魔,一旦離開這裡,定會觸到結界,被守仙發現。然而事情已過去小半日了,並沒有任何地方發現了妖魔的痕跡。”
“我說也許是雲欲休做的,衡師兄又不高興——那衡師兄又有何高見?”遙卿卿語氣微衝。
“沒有。”玉離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
玉離衡道:“自己都不確定的話,又何必說出來給彆人聽。”
江拾軼冷笑起來:“玉師兄也不必刻意針對彆人。”
血氣滿滿的屋中,氣氛一時僵到了極點。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平平無奇的嗓音。
“請問玉家主,今日辰時,你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