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7開車去旅行(1 / 2)

一到下班點,逃脫了莊寧“魔掌”的莊算拉著白有賢立刻去買車,為求迅速,直接提了現車,次日再去車管所上個牌子就能開走了。這個時候帝都還沒有搖號車牌的說法,有的店鋪賣車甚至上牌都能給代辦。

當晚,白有賢開著沒牌子的新車,兩人沒敢回彆墅,而是在城內四合院住了一宿。第二天地產公司放假,莊算怕夜長夢多遲則生變,片刻不耽擱,收拾了行李放在白有賢車上,督促他趕緊去上牌,上了牌也不回城了,直接往SD省進發。

一直到開車上了高速,換成了莊算開車,白有賢才得空問道:“算算,這麼著急出來乾什麼?咱們就帶了幾件衣服,路上吃喝都沒準備,地圖都沒看仔細呢。”

莊算煞有介事說道:“我哥最近追嫂子遇到了瓶頸,沒出發怨氣,想留我在帝都幫他處理集團的事。我才不乾呢!咱們地產公司都放假了,我要和你出來玩。有什麼事過完年再說。”

“大莊總平素忙於工作,的確是忽略了嫂子的感受,嫂子生氣不肯來公司就職,也情有可原。”白有賢的語氣裡頗有幾分同情的調調。

莊算卻道:“我哥還是心裡不夠重視嫂子,談戀愛要肯付出時間陪伴,男人也不能總是顧著事業。嫂子是獨立女性,有自己的喜好和誌向,她沒空,我哥應該犧牲一下自己的時間,多陪陪嫂子。這世上工作和生活哪有兩全的,找到兩人之間的平衡點就好。再者集團裡那麼多高手,他不用如此事必躬親的操心。”

白有賢讚同道:“是啊,還是我的算算好,一放假就丟開工作,陪我出來玩。大莊總應該向你多學學,平時見你都是吃喝玩樂卻一點沒耽誤,不聲不響賺了那麼多錢。”

這句奉承話的後半段讓莊算聽得有點內傷,趕緊轉開話題:“至於行李啊,咱們缺啥在沿途買就行。如果服務區沒有賣的,遇到大城市就進城看看。自己開車,去哪裡都方便。”

一個人開車趕路,寂寞無聊,從帝都開到SD省的小縣城,一天的時間,估計車載音樂或者地方電台都聽膩了。

但是兩個人輪換開車,氛圍就大有不同。

你一言我一

語,隨便聊點什麼,時光飛逝。車子不知不覺從天亮開到天黑,加油、休息吃個飯,進到陌生的大城市轉一轉,再找當地最漂亮的酒店住一下,每一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新鮮感。

白有賢從不知道開車旅行,竟然如此開心暢快。

莊算在現實世界裡沒有試過如此放鬆的自駕遊,如果是開車,那一定是去交通不方便的地方看項目做項目,車裡也許有同伴,卻並無心靈相通聊什麼都高興的伴侶。

不過原本路程就不算太長,他們辦完了牌照,下午動身,到了晚上入夜已經是開了一半的路途。其實咬咬牙能在淩晨之前開到縣城。不過莊算才不想那麼累,一看天快黑了,立馬進了大城市找睡覺的地方。

莊算專門挑那種本地最豪華的酒店住,還要去最有特色的餐館吃飯,總之拖拖拉拉在第二天下午兩三點才算是開到了目的地。

這座小縣城並不靠海,也沒有火車站,全靠陸路交通,經濟發展較為落後。城內就隻有一條主乾路,縣政府、郵局、醫院、學校、縣城汽車站等等公建沿著主路兩邊排布,也都是最高不過四層的老樓。恍惚之間時光倒流二十年,與途經的大城市麵貌完全不同,自帶一種純樸的氣息。

縣政府的樓是最破的,但是縣醫院和學校的外觀像是最近幾年有過更新。

白有賢指著學校大門說道:“看,那就是我就讀過的中學,不過似乎大門新修了,校舍外立麵也重新粉刷,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父親就在那裡教書。哦,校門口的小賣鋪樣子變化不大,當年是我家開的,比彆的雜貨鋪還算賺錢。”

“哦,既然賺錢也沒見你養成揮霍的習慣啊。”莊算打趣了一句。

白有賢歎了一口氣:“當時父親已經有了癌症的苗頭,母親經營小賣鋪賺的錢一部分給我攢下來讀大學用的,另一部分都拿給父親治病了。他們兩個一直瞞著我,怕我擔心。我還抱怨過說家裡既然收入不錯,為什麼不買大房子,不見爸媽買新衣裳穿。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離開家鄉之前,從沒有去理發店剪過頭發,都是我母親拿個手動的推子幫我剃個寸頭。我母親就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我和

父親兩個人給她練手這麼多年,也沒見她能理出個好看的樣子。

到了帝都Q大,學校裡的理發店收費都那麼貴了,外邊的那些店鋪我更是不敢去了。就自己買了個推子,對著鏡子隨便理一下。”

莊算上下打量著白有賢如今的發型,讚歎道:“你現在這種就是隨便理一下的成果?”

白有賢故作驕傲道:“怎麼樣,我這手藝還行吧?”

“我信你個鬼!你自己能剪成這樣還在我這裡上什麼班?自己開店去準保火爆。”莊算較真道,“我記得你這發型明明是前幾天為了取悅我,特意在公司樓下那個巨貴的設計師理發店做的,洗剪吹燙染你忍痛花了三百塊錢,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白有賢厚著臉皮點點頭:“哦,原來算算的記憶力這麼好呢。”

“這點事情我再記不住,那還不成了老年癡呆了。”莊算輕輕在他耳畔啄了一下。

白有賢全身一抖,紅暈飛上臉頰:“彆鬨,我還開車呢。”

“知道為啥讓你全車都貼單反膜了麼?”莊算雖然不敢再用實際動作調戲白有賢,不過嘴上攻略不停,“你有沒有想過停車在路邊,我們親熱一下下?我們能看到外邊人來人往,他們卻不知道車裡的事情……刺激不刺激?”

“算算,你怎麼這麼撩人?”白有賢深吸一口氣才能繼續保持理智的存在,不過內心深處早就蠢蠢欲動,越發期待晚上的娛樂時間了。

結果莊算卻恢複一本正經道:“縣城就這麼大,感覺沒有上檔次的酒店啊,今晚我們住哪裡?”

“去西邊公墓那裡看看我爸,太陽下山前我們就往附近的省城去,一小時就能開到。那邊條件比這裡好多了,晚上住省城裡最豪華的大酒店,五星級洲際大酒店。”

縣城西邊為公職人員特意修了一片公墓,規模並不大,不過門口就有祭祀用品店麵。骨灰盒都是能入地的,外邊可以設置一塊墓碑。但是墓碑的形製都是統一的,與私人開的墓園不同,方方正正整齊劃一,乾淨而質樸。

莊算原以為還有機會為白老師修一下墓,結果看這個狀況除非是將其遷出公墓,否則也隻能是多買點祭品了。

白老師作為在編公職人員,教書

教到癌症晚期,打著止痛還堅持上課,相當於崗位上殉職,葬入公墓是一種榮耀,年節的時候當地的學生都會被組織到這裡公祭,意義非凡。白有賢肯定不會同意將白老師遷走的。

“阿賢,你認識縣委的領導麼?”莊算忽然問了一句。

白有賢不解道:“以前的那幾位領導沒退休的都去了省城,算是高升了。現任的這幾位我還真不知道。而且認識也隻是當年作為省狀元被那些領導們輪番接見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年年有狀元,怕是早沒人記得了。”

“我是看你家鄉縣城發展的有點慢,打算投資搞搞建設。比如將這條主乾路修一修,將各種利於民生的配套,包括公墓這裡都修整一番。這種事該找誰的門路呢?”莊算說的很認真。

白有賢對家鄉的感情很複雜,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生父不是白老師之後。他一直存著身為私生子的那種自卑,思想上有一種回避的態度,以前也沒有係統的想過這個問題。

這個時代許多功成名就的人衣錦還鄉,都是散些錢財接濟窮親戚,或者在村裡蓋漂亮的房子顯擺一下。他家是縣城人,城鎮戶口鄉下沒有地。如今也已經沒有什麼親戚了。母親住在省城的醫院,母親那邊家裡也隻剩了她一個。鄉情的牽掛越來越少。

他能考出來固然有自己勤奮好學的努力在,也少不了當年省裡和縣裡的領導關懷幫助。他真的應該為家鄉建設出一把力才對。

“算算你說的對,我應該為家鄉做點實事。哪怕是將縣城的道路修繕一下,也是功德。不過不該用你的錢,我自己已經掙了這麼多錢,自己投入就是。”

“才七位數的獎金你就以為能修路蓋房了?你這是拿我當外人了?我算不算是你家屬?”莊算發出“靈魂”三問,一臉的委屈。

白有賢趕緊哄,哄到省城的五星級大酒店門口,莊算才給了他一點好臉色。

白有賢又說道:“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了母親,然後再去教委那邊,我看看能否聯係上當時幫過我的那位魯老師。他從縣裡調入了省裡教委,如今還沒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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