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彆去(2 / 2)

徽光 向意晚 5236 字 3個月前

他做事,流光是放心的。

再者,流州營甚至整個流州都是元暻的地盤,隻要他願意配合,這事兒便也出不了差錯。

“丟了密折,大燕那邊是怎麼說的?”她更關心這件事。

玄傾謹慎地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自殿下昏迷,沒幾日大燕便放出消息,言殿下與我闖宮盜走了他們的邊軍布防圖,卻隻字未提密折之事。消息傳到大魏,朝中諸位大臣不信,又聽聞殿下密林受刺,都覺得是燕帝有意推諉,想要倒打一耙。”

“那其餘諸國呢?”

“江南不知。但其餘諸國,沒有差錯的話,與朝中的想法並無出入。”

這些都在流光的預想之中。

密折一事,涉及大燕對他國監視刺探。一旦公開,大燕麵對的將是諸國傾軋,甚至征討。燕帝不會蠢到將這樣的秘辛廣告天下,便隻能對外公布她盜走的是一張布防圖,也勉強算做可兵臨南下的由頭。

可當日密林受刺流光故意大動肝火,除了想要瞞過燕帝耳目,也有意讓諸國親眼見證她拂袖離去的決然。後來闖宮,也故意挑在諸國使臣離開之後,目的也為確保一旦失敗,能看到她和玄傾真容的隻有燕人。這就意味著,即便燕帝現今向天下人公布了此事,但在天下人眼裡也隻算大燕的片麵之詞,壓根立不住腳。

至於顧青州等人,流光也沒想著能一並瞞過去。她料到江南不會插手燕魏之事,並未刻意堤防。好在江南也的確配合,一直冷眼旁觀,並無動作。

如今局勢皆在她預料之中。

行無差錯,北上之行,便算完整。

他們隻在城中停歇一晚,第二日清晨便借著雪色奔波。

等到達流州營,已是三日之後。

待到夜深,玄傾攜她潛入軍營,避開守衛巡防,直抵軍中主帳。

已過子時,軍營內外清寂,除了來回巡視的兵士,並無其它動靜,然軍中主帥營帳卻依舊燃著燈。帳外守衛也皆乃暻王心腹,玄傾乍然靠近便被察覺。那領頭的守衛剛要拔劍,被玄傾迎麵製住,見是他愣了愣。再看清玄傾身後的流光,大驚之中,便要跪下行禮。

流光示意他噤聲,隨後掀簾進了主帳,玄傾隨後。

幾乎在她進帳的刹那兒,一柄刀光雪亮的寶劍從暗沉的燭光下刺來,架在了她的脖頸上,於北方寒冷的冬夜散著冷冽的光。

幾乎一瞬間,那劍身夾帶的寒意便順著流光脖頸下清透的肌膚侵入了四肢百骸。

“殿下”玄傾拔劍。

她攔住玄傾的手,抬眸對上寶劍的主人。

見是她,那寶劍的主人也一愣,旋即皺眉,收了劍。

“王兄”她淡淡喚了一聲。

玄傾見狀,放下了壓在劍鞘上的手。

元暻收劍入鞘,瞥了她二人一眼,聲音有些冷:“深夜闖營,是信不過我流州營的兵防還是真的不怕死?”話落,他看向流光,又補了一句,“方才那劍要是再近一寸,你可就沒命了。”

流光迎上他的眼睛,笑了笑。

“貿然前來,的確有失妥當。不過如今外界傳言我已在流州營,為了避人耳目,也隻能趁夜而來,若有驚擾之處,王兄見諒。”

她說的也是實情。

元暻的確在軍中替她獨自辟出一方營帳,由重兵把守,一日三餐如常,卻除了他,無人可進。

想到為何替她圓這個謊,元暻轉眸,又打量她一眼,見她無虞,方冷聲道:“聽聞殿下在燕受刺,毒性複發,無恙否?”

“無恙。”

“毒解了?”

“沒有。”

“那你回來作何?”

他一句反問。流光挑了眉,卻並沒有回答。

等了許久沒有回音,元暻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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