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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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窈若躲在各個角落到處亂喊,於是誰也不清楚是哪個人說的,總是就是傳開了,村口草垛來了野彘。

對鄉下人而言,山上跑來的野彘是摧毀農田的死敵,遇到了常常是村裡一群人手拿農具衝上去圍毆。既能護住作物,打死了野彘說不定還能每口人分點肉打打牙祭。

於是,當大半個村子的人手持犁耙、鋤頭衝到村口的時候,看見的隻有光著腚的楊壯。也就是楊窈若的伯父,這位平日裡喜愛裝模作樣,一副道德高尚模樣的人。

原來,脫了衣裳,彆管平素多道貌岸然,底下都是鬆垮的皮肉,大腹便便,一樣的醜陋不堪。

時下多戰,風氣不比以往嚴苛,尤其是鄉裡,再醮之婦甚多,也有寡婦與人相好不婚,葷素不忌。因此背後偷情被抓,倒是沒人提出浸豬籠什麼,可也引起眾人嗤笑,這種事畢竟不光彩,尤其是伯父楊壯光溜溜的模樣,從來抓奸夫也沒這麼光的,連半點遮羞的衣料都沒有。

伯父楊壯抓起地上的泥就往臉上抹,雙手死死捂著臉,僥幸的以為這樣興許就不會被人認出來。

一個看熱鬨的村漢平日沒少被自家婆娘念叨,說楊壯如何如何好,自己如何粗魯,此時正是揚眉吐氣的好時機,當即譏諷道:“豁,這不是我們的楊大郎君嗎?怎麼,不裝士人了?”

“武二,你快彆寒磣楊大了,哪有光屁股的士人?”又是一個平日跟楊壯看不對眼的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都是衝著鑽楊壯心窩去的,他在乎什麼就譏諷什麼。

楊壯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臉麵,剝了他的臉皮,比殺了他兒子還要令他難受。此刻,他無地自容,想衝出人群,結果被剛剛說話的武二用肩膀又給撞了回去,想逗弄老鼠似的看笑話。

楊壯往草垛一撞,扯了些稻草,腋下夾住些,手又拿著點擋住下身,勉強挽回些臉麵。

和他偷情的女人是個寡婦,衣裳穿得齊,可比他好多了,見他無頭蒼蠅似的亂撞,覺得丟人,便想快些離去,免得越扯越深,一會兒丟人到她頭上。

奈何寡婦的念頭起得慢了些,伯娘林芳已經趕了來。

伯娘林芳一見這情形,當即哭天喊地,先是捶打了伯父幾下,哭喊著說,“我嫁給你這些年,操持家裡,養大兒子,你、你卻勾搭外頭的狐媚子,你對得起我嗎?”

伯父對外不敢怎麼樣,對伯娘倒是硬氣,甩手把她推開,一臉不耐,“彆在外頭丟人現眼!”

“好哇你!”伯娘被推倒在地,一身的肥肉都在顫抖,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你也就敢欺負我!”

伯娘嘴上這麼說,轉頭又盯上了寡婦,鬼哭狼嚎的衝上去,一手扯著寡婦的頭發,一手撓她的臉,“啊啊啊,都是你這個賤人,勾引我郎君!看我不殺殺你的威風!”

倘若寡婦是個軟弱的,當下就是被白欺負的命,偏偏寡婦剛強的很,要不也不能把家業守得穩穩當當。寡婦反手就是一巴掌,用吃奶的勁抽伯娘的臉,硬生生把伯娘的臉給抽腫了,這下真成豬頭了。

伯娘用扯用撓,寡婦用咬用踢,彆看伯娘胖,論打人的狠勁與技巧,還是寡婦更勝一籌。

到了最後,成寡婦壓在伯娘身上打,一邊打,一邊嘴上不饒人,咒罵伯娘還是小的,還因方才伯父冷眼旁觀不作為而起了嫌隙,索性一氣兒全推他頭上,朝地上啐了口,“今兒個真是遇見黴神爺了,你家勞什子郎君功夫也不成,繡花針點大,連銀樣蠟槍頭都算不得,也就你當寶了。

呸,再敢找你姑奶奶的晦氣,欺負我死了男人,掂量我娘家吃素的?到時一氣兒放火燒了你家,來個同歸於儘!”

寡婦還真不是亂說,她娘家是獵戶,頭上四個兄長,凶得很,平日沒幾戶敢惹,這也是為何她一個寡婦還能過得安安穩穩,沒人敢動吃絕戶心思的根源。

罵完,寡婦雙手拎了拎衣領邊,哼了一聲,花枝招展的走了。

留下豬頭伯娘和一身泥巴稻草的野彘伯父,夫妻二人倒真相襯。

楊窈若興奮的看完全程,那叫一個舒心暢快,時不時還跟趙夙點評,要是寡婦姐扇巴掌的方向變一變,指定更疼。

“這出戲,是我上下兩輩子湊一塊看得最好的一出戲!”楊窈若臉上全是心滿意足的笑,她甚至起了心思閒扯,“趙夙,你說給這出戲取個什麼名好?”

【借刀殺人。】他也慣著她,隨著她胡鬨扯閒篇。

“好!這個名好,中肯,又把握住精髓!”楊窈若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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