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吳曉坤被嚇到了,周圍同學聽到剛剛進來大帥哥就是岑默,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表情。
岑默?
怎麼可能?
同學們不敢相信地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聲音在教室裡響起。
岑默知道他們在討論自己,也不在意,抬頭看向陸時,“你傷好點了嗎?”
陸時臉上青紫色已經淡了不少,不像剛被打時候那樣觸目驚心。
“已經沒事了。”陸時渾然不在意,手指點了一下岑默桌子,“段長讓我們一起去找他。”
“段長?”岑默想了一下,很快就想起對方是誰了。
高一年段段長,姓王,名忠海,是教地理這個科目老師,又因為頭發禿成地中海型,學生私底下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地中海。
岑默對王忠海印象並不是特彆好,這是一個很諂媚老師,捧高踩底,上輩子陸時遭受校園霸淩後,王忠海就會將岑默和陸時一起去辦公室。
彆誤會,王忠海不是給陸時討回公道,而總是讓陸時當著岑默麵和岑默“握手言和”,讓陸時不要再計較了,有幾次甚至拿陸時獎學金要挾陸時。
也因為有王忠海這樣老師特意放縱,上輩子岑默才會更加肆無忌憚。
岑默目光暗了暗,大概猜到王忠海叫他和陸時過去做什麼了。
“走吧,我們一起過去。”岑默從位置上站起來,和陸時一起往高一年段辦公室走去。
陸時一直在觀察著岑默反應,將他眼底情緒變化儘收眼底,出了教室,他故意問道:“你知道段長為什麼找我們過去嗎?”
岑默有所猜測,不過不會和陸時明說。
他還沒回答,陸時卻突然笑了笑,帶著些惡意,“那天老師問我為什麼受傷,我說你打。”
陸時那天和人打架後,臉上青青紫紫,身上也掛了彩,第二天上課自然遮不住,早自習時候就被宋樹青叫到辦公室詢問。
陸時一進入辦公室,宋樹青開門見山:“是不是岑默帶人打?”
不怪宋樹青這麼懷疑,畢竟早些時候岑默就帶人圍了陸時。
宋樹青問這個問題時候,王忠海正好走進辦公室,進來詫異地看了陸時一眼,什麼也沒說,拿了教案就出去了。
“你不會。”
陸時還在回憶那天事,就被一道篤定聲音喚回思緒,他微微訝異地看向岑默。
而岑默也在看他,眸光清澈,對他充滿了信任,以為陸時沒聽清,他又說了一次,“你不會那麼說。”
“為什麼?”陸時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問題就問出來了。
岑默揚了揚唇角,眼神變得柔和,“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更準確說,岑默是相信自己。
即使深處黑暗和泥潭裡,年少自己也不會因為一時痛快而汙蔑一個人。
一是一,二是二。
少年陸時心還是乾淨純澈。
對上岑默充滿信任幽藍色目眸,陸時愣了一下,又偏開頭。
他不知道岑默對自己信任出自於哪裡,但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在岑默身上捕捉到了一絲熟悉感。
稍縱即逝。
之後一路無話,幾分鐘後,兩人來到高一年段辦公室。
王忠海坐在最裡邊位置上,岑默和陸時一起走過去,看到岑默,王忠海愣了一下,眼中閃過茫然,顯然沒有認出人來。
岑默主動開口,“老師,我是岑默。”
“岑默?”王忠海眼睛不由瞪大,但很快就露出笑容,看上去和藹可親,“換了發型,看起來精神多了……”
“老師,”岑默見他還想繼續誇下去,趕緊出聲打斷他,“請問你找我和陸時過來有事嗎?”
王忠海這才想起自己把兩人叫來目。
他看向陸時,麵上還掛著慈愛笑,“陸時啊,你和岑默之間事老師都聽說了,你們現在正處於血氣方剛年紀,有些摩擦都是正常,你呢也不要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