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的手中正握著電話,電話的另一頭是仇文濤。
“我說老師,您能不能把這好運帶給我一點兒?……”仇文濤開玩笑說道。
桑柏是一臉的鬱悶。
仇文濤繼續說道:“你們沽山現的班子在這次可獲利了,聽說姚書記那邊在辦公會上都點明白了,兩人的任職期也都滿了,聽說往上走一步那是三手指捏一個黃豆了,徐書記那邊最多在沽山還有一兩個月的任期,到鄢山任職,市裡的錢副市長馬上就要到點了……”。
桑柏說道:“我哪裡有這預測功能,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想著你”。
“一個好消息,老餘也要升職了,馬上副處了現在的是妥妥的近臣了”仇文濤笑道。
桑柏回道:“這個消息我知道了,在帝都那幾個現在混的好像也不錯,一個在外經貿兩個搞外交,反正你們這些人常聯係吧”。
桑柏鑽過來的時候,國家那時候正好缺大量的外語人才,而桑柏當了老師之後,這幫人的英文飛漲,加上他們又都是勤肯好學的人,所以隻要是考上了大學的幾個,現在都在體製內混著。
八一年的時候一心想著考大學的人那肯定最少都勤奮好學,不甘現狀的,論起努力都不缺,缺的不過就是個機會,有人抓住了就魚躍龍門,抓不住那也在地方混個不錯的差,總之桑柏教出來的那幫學生,現在不敢說是遍布全省,但桑柏隻要在本省轉,總能有人過來請客招待什麼的。
桑柏當初教這些學生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一步,他當時就是單純的想為國家的建設出一把子力氣,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的學生都差不多走上了領導崗位。甚至有些還進了部屬單位。
這事兒完全就是無心插柳,當然了桑柏也沒有想著做什麼,他安穩的做生意,一分錢的稅都沒有漏過,也不需要學生們去為他乾什麼,但是內心的滿足感那肯定是不用提的。
“你今天真是有空啊,拉著我都閒聊了十五分鐘,我說你有正事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掛了,我得去看看我那養牛場去”桑柏說道。
“沒事,沒事,您掛了吧”仇文濤這邊笑了兩聲。
桑柏掛了電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然後苦笑著說道:“沒有想到我還有做福星的體質”。
仇文濤那裡說自己的福星體質,沾著誰誰不是發財就是升官,讓桑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縣裡的頭頭腦腦的確在這件事情上是獲利了,沽山這邊保護投資的名聲也打出去了,除了投魚塘子那一家,陸續的還有一些人過來包土地的包土地,搞三產的搞三產,反正小縣城這兩個月過來考察投資的人多了起來。
雖說都是小個頭,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這加起來一點也不小了。外來投資聽說比上一年多了快百分之五十。
這不由讓桑柏想起來也不知道是上個時空還是這個時空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中國的根本問題就是治吏,吏治好了國家就興旺,反之就是動亂。
現在想想還是有點道理的。
桑柏來的時空,所謂的投資不過山海關,可能也反應了北方的投資環境與吏治的關係。
桑柏這邊正天馬行空呢,院子裡傳來了陳東升的聲音。
“桑柏哥,桑柏哥”。
“在堂屋呢”桑柏回過神來應了一句。
陳東升這邊推開門走了進來:“空調打的很足嘛,我們村公所的空調該換了,老掉牙了,一開那動靜跟拖拉機似的”。
“你今天也有空來閒聊?”桑柏問了一句。
陳東升也不客氣,走到了茶幾旁邊伸手拿了冰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喝完之走伸手一抹嘴,坐到了桑柏的對麵。
“有事,村裡的幾個老人準備成立一個公司,想包了鎮子西南的那一片地,地可不小,差不多得有五千多畝,他們這邊要包下來,那村裡的地就得重新規劃了”陳東升說道。
桑柏直接傻眼了:“他們那邊又折騰什麼,村裡的地種著不好麼,還要去包地?”
陳東升道:“也不光是他們的意見,也有他們家人的意見,村裡對這事也支持的,你看人家美國人那地種的,幾個人都能管上幾千畝地了,咱們這邊還是一家幾畝田的,多落後啊”。
“你彆跟我說這個,好好的安生過日了不好麼,淨折騰,那幫人是不是嫌現在的日子太安穩了”桑柏又苦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