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桑柏出了門,正準備繼續看一下婚禮的準備情況呢,突然間聽到外麵有人喊自己。於是又帶著小跑跑了過去。
“桑柏哥,有客人!”
桑柏過去一看,驚喜的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讓桑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是仇文濤、餘澤山和朱彙軍三個。
“桑老師,你也太不講究了吧,您結婚居然也不通知我們,要不是彙軍說起來,我們還都被蒙在鼓裡呢……”仇文濤笑道。
桑柏道:“也沒有想著瞞大家,就是不想麻煩你們,你們倆現在的省城,彆的人有考上大學的,有調進市裡的,還有調到兄弟市的,大家現在都有事要忙。我這邊其實證早就領了,就是補個儀式罷了”。
桑柏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外貿的這些'學生'會出現在自己的婚禮上,畢竟這些人中出色的,肯用功的現在散落在了小半個省,工作又是那麼忙,不好打擾他們。
再說了,桑柏也沒有想著靠這些學生怎麼樣,自然也就沒有想著拉這些關係。
“桑老師,你想不到吧,現在顧秋平進了京大了,左曉青和錢明進了外語大學……,尤其是左顧秋平,聽說現在混進了工業部跟著他老師做事呢,前幾天我去首都的時候還和他們聚了一下,都說起您呢,你編的教材啊……”仇文濤笑道。
“大家喜歡就好”桑柏笑道。
桑柏不想和學生拉關係,主要是大家現在幾乎有一半都不在縣城了,像是仇文濤、餘澤山現在混省一層的,而考上了大學的那幾個,估計回省的都很困難,這時候的大學生是真的金貴,各種單位搶著要的。
桑柏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過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頓時覺得心裡暖暖的。
“這是我們給您……”。
“要是拿東西出來你們就走,我這邊不說你們的,彆人的禮金也都沒有收”桑柏板起了臉說道。
推辭了幾下,餘澤山仨人都明白桑柏不是客氣,這才把禮金給收了回去。
和餘澤山三人聊了一會兒,桑柏這邊讓自家的老丈人夏士傑過來招呼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家倆小舅子跟本不頂事,哪裡能招呼的了餘澤山仨人。
“桑先生!”
“二嬸,用不上那麼多的菜,今天晚上一頓就行了,明天早上再摘明天的”桑柏望著劉二蘭嬸子張口說道。
劉二蘭笑著回答:“這些全都是水,在鍋裡走一開子就剩一點點了,再說了家裡種的也吃不掉”。
“吃不掉也可以賣啊,現在不是說可以讓農民進城裡去賣自家種的小菜了麼”桑柏客氣的說道。
劉二蘭道:“賣什麼賣啊,到了縣城就要一天了,加上來回的車票,遠不如在窯上乾的實在……”。
說著劉二蘭把手的筐子放到了蔬菜類的那邊。
這時一個小幫工接口說道:“賣的什麼菜喲,你們沒有去賣過菜吧?”
“你去賣過菜?怎麼樣買的人多不多?”劉二蘭問道。
嘴上說著不想去賣,但是對於能額外來錢的項目,彆說是劉二蘭了,彆的婦人們此刻也都豎起了衛朵。
小幫工道:“你還沒有從擺攤子呢,就有小痞子過來問你要錢了,你要是不給直接就打你,要不就搶你的菜,反正我四娘去縣城背了五十多斤菜,最後賣回來三分錢,大部分都被這幫小痞子搶走了……”。
“哎呦,這是造的哪門子孽喲,鄉下人賣個菜容易麼”劉二蘭立刻感同身受,同情起了小幫工的四娘來了。
另外一個小幫工此刻插嘴了:“搶錢還算是好的了,我們村上有一個姑娘,從縣城回來,還沒有出縣城呢遇到了兩個混蛋,被拖進林子裡給糟蹋了,十六歲的姑娘啊!”
“抓住了沒有?”
“抓住了,兩人一個判了三年一個判了四年,你說這什麼事呀”
“為啥呀?”
“還為啥啊,其中一個是……”幫工說道。
桑柏聽了一會兒便沒有繼續聽下去了,這事說不上真假,不過就桑柏來看現在真不如他剛來的時候治安好了,像上次出去的時候鄴城的火車站已經出來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了。
桑柏直接找上了陳顯貴,想問問他家今晚還能不能再安排下三人。
找到了陳顯貴,桑柏把這事情一說,陳顯貴一點也沒有含糊,直接應道:“沒有問題,我們家擠一擠再騰出一個房間來”。
“顯貴叔,那我可多謝啦”桑柏笑道。
陳顯貴道:“謝什麼謝,這要是謝起來咱們今天啥事情也彆乾了,就理這些事情吧”。
“那您這邊忙著,我再去村裡看看,今晚住宿的安排”桑柏說道。
就這麼著兩人分開,陳顯貴忙活著洗瓜果,桑柏則是進了村裡,一家家的看晚上住宿的安排。現在村裡的鄉親們把自家蓋好的大瓦房都騰了出來,給桑柏這邊來的客人住,自家到是重新住進了帳篷裡。
當然了大瓦房也解決不了所有的客人,瓦房裡優先住的是婦女兒童,老爺們住兩晚帳篷什麼不算個事情,再說天氣正好也不涼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