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這才紛紛動起了筷子。
吃完之後,全家一起動手洗碗整理,等著弄好了,仨人出去的時候郭長友拿這事乾起了玩笑。
“德間,你到這裡就是尋自在的,沒有想到在桑柏家吃飯還有這規矩吧?”
德間蒼介望了一眼郭長友:“你覺得我會在意麼,知道我們家有長輩的時候,吃飯是怎麼樣的麼,我跟你說先是這樣,吃飯前……”。
聽著德間說了快十分鐘,郭長友傻了:“我x,這是吃飯麼,這是上刑啊”。
“要不然怎麼區分貴族和平民,都麵前擺個桌子,叉著腿往嘴裡刨飯就行了?那顯然不行,無論是哪個國家的貴族,都包含有一套行之有效,且繁瑣而嚴謹的禮節來約束貴族。
你掌握了且不出錯那在彆人眼中才是真正的貴族。反之就會被人用有色眼鏡看。
禮儀這東西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經過十來年潛移默化刻在了你的骨子裡的,這輩子就算是再淪落,有些東西也是擦不掉的……”德間蒼介說道。
“我還準備讓我倆孩子輕鬆一點,看來不行了”郭長友開玩笑說道。
德間蒼介道:“看個人選擇吧,像桑柏說的反正咱們兩腿一伸,什麼都管不了,也就隨他去了”。
“那可不行,我還想著多富幾代呢”郭長友道。
德間蒼介道:“那就隻有教育能做到了,同時孩子會很辛苦的,不過這世上無論是窮人家的孩子還是豪門家的孩子,不經過摔打,怎麼在社會上立足?社會是吃人的,從來都是如此,越往高這種感受會越強烈,要不你就安於低層,每天賺點工資剩個快活,想活出精彩來,沒幾個人能如意的”。
說到這兒,德間蒼介有點迷茫,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祖父在家族內的競爭,其殘酷不是一般人精神承受的了的。
“行了,彆聊這麼沉重的話題。換點輕鬆的”桑柏說道。
郭長友道:“輕鬆點有啊,港市小姐的評選不久就要開始了,請問你們中意哪邊個?”
桑柏和德間蒼介的腦袋上都掛起了黑線。
看兩個好友快步向前,郭長友嘀咕道:“男人輕鬆一點不談女人談什麼,談學術啊?真沒意思”。
說著沒意思,但是腳下卻加快了速度追上了兩人。
“喂,說了不談工作的,怎麼你們又談上了”。
郭長友跟上之後,便聽到桑柏和德間蒼介兩人談到了琛市的工廠,於是立刻說道。
“對不起,習慣了!”
桑柏和德間蒼介相視一笑。
“玩遊戲去?”郭長友提議。
德間蒼介說道:“不去了,每天都在那邊呆一下午,沒什麼意思,要不這樣吧,咱們去冰釣?”
“這裡有冰?”郭長友看向了桑柏。
桑柏想了一下:“估計得去上遊,好幾裡地之外可能河麵會結冰,附近不太可能”。
“太遠了不想去”郭長友道。
德間蒼介又說道:“要不去打獵吧?”
“兩頭鹿還扔在我們家,混在羊群中呢,打的哪門子獵啊”桑柏說道。
有吃有喝的,不是有病麼去鑽老林子,自從剛來的時候被困在老林子一個月,桑柏就不想再去鑽了。
“你不是說這邊有軍隊的駐地麼?”德間蒼介問道。
桑柏和郭長友這時齊齊看了他一眼:“我去,你是特務?”
“我?”德間蒼介笑道:“我可乾不了這個活,我就是聽你們村裡有人說,你們村每年到節日什麼的,都會給軍隊送東西,挺想去看看的”。
“咱們跟你們不一樣,咱們是人民子弟兵,你們是自衛隊”郭長友道。
桑柏笑道:“我們和這個部隊有淵源,以前我們遭災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到的,所以每年大節日我們都會去慰問一下,以前窮隻能送點自家長的水果什麼的,現在富了送的東西就多了”。
和部隊的關係,柳樹莊那是一等一的,可以說是全縣第一的擁軍村。
現在部隊的條件也不像四十年後那麼好,後勤補給那叫一個順暢,這時候當兵太苦了,尤其是像他們這些駐守在深山老林的戰士們,有的地方喝乾淨水都困難。
以前送東西的時候桑柏都會帶著大牯牛去,不過今年的事情實在忙,都是鄉親們去的。
仨人這邊一邊扯一邊走,漫無目的的出了村子,開始沿著小河道旁邊的大青磚步道,散步似的一直往西走。
“我了個去!還拖家帶口過來吃白食了”桑柏無意間一抬頭,發現自家大牯牛帶的,河道邊上青草掠食隊伍中有一些新身影。
仔細一看發現是原本兩隻灰鹿,現在成了五隻,還有一隻是頂個大角的公鹿,看模樣似乎還沒有完全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