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能用的卡牌了嗎?
……有的。
綱吉突然想到了。
是的,有的。
還有一張卡牌,他似乎沒怎麼用過。但在訓練的時候,他有試過的,用那張卡牌的話,消耗的力量是最小的。
隻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是不是召喚對象就在身邊的原因。
滿是鮮血的手將手上的卡牌插回了腰帶裡,然後慢慢移到了腰側的最後一格。
那是,Giotto的卡牌。
唯一一張,顏色並不算太鮮豔,就像是艾琳娜手裡那張卡牌的複製品一樣的卡牌。
【對不起……我堅持不下去了……】好遜啊,居然要和Giotto求救……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麵打不過了要找家裡的大人幫忙一樣。
明明在更小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做過的。
【請幫幫我。】
明明,已經不能再添麻煩了。
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走,綱吉的膝下一軟,緩緩倒下。
同時,雲雀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朝著綱吉看了過去。
“我不認為這是麻煩哦。”低沉的聲音溫和中又帶著嚴肅,金發青年的身影緩緩浮現,黑色披風揚起,他將緩緩倒下的綱吉擁進懷裡。
Giotto緩緩抬眼,將眼前如同地獄般的景象看在眼裡,眉心微皺。
這就是,阿綱一直在經曆的事嗎?
Giotto察覺到了雲雀的視線,又往身後看了一眼。
一個小孩緊緊握著拳,雖然看不到,但從周圍的閃電和感知到的力量來看,那應該就是雷之指環。
那個孩子維持住了周圍的保護屏障。
他又看了看盯著他的那個黑發少年,手上拿著奇怪的武器,滿眼都是警惕。
……果然很像啊。
以前看到阿綱的卡牌上的人像的時候他就覺得很像了。
“阿綱就先拜托你照顧了。”Giotto對著雲雀說道,“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沒辦法繼續戰鬥了。”
這個少年的手上沒有戴著指環,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從那個奇怪的武器上殘留的力量來看,他之前應該都借用了阿綱的力量。
但現在,阿綱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再借出去了。
雲雀頓了頓,盯了Giotto好一會,終究還是放下了浮萍拐。
他單手接過了綱吉,將綱吉架在肩上,動作一點都不輕柔,讓綱吉悶哼了一聲。
“等一下帶著阿綱出去吧。”Giotto轉過身,額上的火焰更甚。
他可以自主選擇回去的時間,但作為被召喚者的他可沒辦法帶著阿綱一起離開,最重要的是,缺少了他的牽引,就算他能提前回去,恐怕也來不及將阿綱引回去。
現在的阿綱,也不可能獨自一人留在這裡。
從那扇門裡離開,已經是阿綱最後的退路了。
至於離開了那扇門之後……Giotto暫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上一次的城市副本,阿綱也隻是在離開門的一瞬間被他們引回去……如果沒有及時被他們引回去的話,可能會在外麵待一會?
Giotto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門又一次發出了吱呀聲,這一次是迪諾。
“門還要再響八次才會完全打開!”真美計算著次數,及時對著Giotto喊了一聲,以最簡短的話語讓Giotto明白現在的情況。
“我明白了。”Giotto點了點頭,點燃火焰,轉眼就衝出了屏障。
……
……
Reborn緊接著推開了門。
但他和迪諾感受到的有些不一樣,強烈的痛苦,轉眼就侵蝕了全身。
這並不是門導致的,而是體內的詛咒、準確來說是奶嘴在抵抗著門內的規則。
胸前的奶嘴在不斷發光,Reborn明白了艾麗婭的意思。
所以艾麗婭才會說,這件事,阿諾克巴雷諾也必須參與其中嗎?
迪諾沒有發現,但Reborn察覺到了。
開門的時間,並沒有自我感覺到的這麼短。
他們在開門的一瞬間,對於時間的感知就被模糊了。如果直到完全推開門,才能輪到下一個人的話,隻憑借他們自己的感覺,是很容易跳進這個被提前安排好的最後的陷阱裡的。
因為實際上,從第一個人到最後一個人,這期間也許要持續好幾個小時。
但本身的感知被模糊,時間卻還是正常的,所以隻要提前知道需要開門的時間的話,就可以避開這個陷阱,這才是艾麗婭送出信的真正目的。
Reborn麵不改色地抵著門,就像是沒感受到那些精神和身體上的壓力。
而事實上,他感受到的壓力也比預想中的小,或許輪到他的時候確實是減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