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王小蘭早早的穿上衣服,準備下床。
身後傳來趙立漢的聲音。
“媳婦,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做早飯。”
王小蘭為昨天的事情,氣還沒消,也不搭理他,一個人徑直來到廚房,開始生火做飯。
這時,趙立漢邊走邊扣衣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拿起水缸上的木盆,正準備去淘米,招弟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木盆。
“哥,我來吧!”
趙立漢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什麼好,他發現生火的柴禾不夠了,於是他取出斧子,來到院子裡,剛把斧頭舉起來,招弟就把他手中的斧頭搶過來。
“哥,還是我來吧!”
“你行嗎?”
“你不在家的時候,都是我乾的。”
這時臥房裡傳來大寶的聲音。
“媽媽,我要尿尿……”
趙立漢趕緊朝臥室裡跑去。
王小蘭比他先一步進了臥房,已經幫大寶把完尿了,接著又穿好了衣服。
忙完這一切後,招弟已經將早飯做好了,大家都坐在桌子前默默地吃著飯。
然後,姐妹倆結伴去學校上學去了。
王小蘭帶著兩個孩子去了二老爺家,安頓好小哥倆,自己則是去衛生站上班。
趙立漢一個人留在了家中,此時的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直到此刻,他也沒想通,自己到底錯在哪裡?除了兩個小孩,三個大人都不理他。
他在想“以前兩個妹妹對他是言聽計從的,他在他們兩個人眼裡,哥就是她們的天。王小蘭到底是用的什麼法子,讓兩個妹妹那麼地服從她。”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趙四海的咳嗽聲。
趙立漢知道是父親來找他,他趕緊打開房門。
“爸,你來了,今天沒出工?”
“今天請假了。”
“您怎麼了。”
“這幾天腰痛,你家裡有沒有膏藥?給我弄一張來貼貼。”
“爸,你先在椅子上坐一下,我去找找。”
說完,趙立漢便進了臥房。
沒一會兒,他就走了出來,一臉尷尬地說道“爸,沒找到,要不我們去衛生所,叫我媳婦給你紮紮針?”
“不用了,這是老毛病,過兩天就會好的。”
“爸,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這,這……”
“立漢,我不是說你,你都是當了大乾部的人,做事這麼沒主見,居然連自己的媳婦都拿捏不住,真不知道你,在外麵是怎麼領導彆人的。”
“爸,工作和家裡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趙四海磕了磕煙鬥上的煙灰說道“女人啊!就是不能慣著,你看我家裡的金花,不是挨了我的一頓打,她不照樣伺候著我嗎?”
“爸,她和彆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女人。俗話說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兩天不抽,皮肉發餿’你就聽你爹的,保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