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鬆凜便放下心,凝神先注入麻醉,等到差不多發揮藥效的時間,才開始仔細地處理傷口。
幸好傷口耽擱得不久,清洗也做得比較到位,上過藥之後就可以開始縫合。
裴鬆凜有經驗,輕輕地臥低身子壓低呼吸,細長的指尖輕繞過線,一點點沿著皮肉小心翼翼地縫合。
以前他在域外星係亂跑的時候總不免惹上麻煩,處理傷口的本事就是在一次次搏鬥裡練出來的。
但裴鬆凜對自己的傷口很馬虎,倒一瓶消毒合劑,然後三五下縫合就完事了,鮮少像這樣每一針的距離都一絲不苟地把控著。
即便知道有愈合劑不會擔心留疤,但他卻還是不敢鬆一根神經。
言欲身上有股獨特的味道,清清淡淡的香,不湊近時很難聞到,但一落入鼻尖就容易勾起癮。
而分化成Omega之後,這陣味道更加馥鬱,隻需要一點就容易勾的Alpha神魂顛倒。
裴鬆凜縫到三分之二,才忽然從舌尖抿到了一絲甜。
忽然意識到自己靠得有多近,裴鬆凜怔了怔,所有的坐懷不亂在這一刻破功。
他閉了閉眼,咬著舌尖提醒自己傷口還沒處理完,不該回頭看不應該看的地方。
後麵三分之一的縫合比前麵還要艱難,裴鬆凜剪短縫合線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手心滲出來的一層薄汗。
雖然言欲仍是他的合法配偶,雖然他早已發現自己隱瞞的事情,雖然在協同作戰的時候該承認不該承認的都已經塵埃落定……
裴鬆凜忍住了吻過他傷口的衝動,虛合著眼慢慢坐直身子,剛想回頭把撩上去的襯衣撥回來時,對上了一雙漆暗的眼。
言欲半枕著手臂,淡淡地看著他。
這一瞬間,裴鬆凜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被一雙手猝然抓緊,連呼吸都忘了。
“怎麼,看夠了?”言欲嗓音啞得厲害,也許是精神力還沒恢複,也可能是被擾了清夢,每個字拖得慢,透著一陣勾人耳朵的懶意。
明明他沒做任何出格的舉動,卻像活的妖精在眼前。
裴鬆凜本來在進臥室之前準備的所有坦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嘴唇輕顫了兩下,最後出口的是輕輕一句:“弄疼你了嗎?”
他打麻醉的時候言欲明明還沒醒,藥效也發揮得及時,難道是他縫合的動作太大了?
言欲往枕頭輕輕埋了一下,本來瘦削的臉輕輕壓出了一點點肉,細長的眼睫垂在上麵,透出一股無辜又幼嫩的視覺衝擊。
裴鬆凜能感受到自己逐漸加速的心跳。
言欲輕抿著唇:“你是覺得我睡得那麼死,任彆人在我傷口上刺繡都不醒?”
裴鬆凜:“……”
他也隻是縫合得稍微緊密了些,絕不會影響愈合,說刺繡,是不是太誇張了?
“繃帶。”言欲的手落在薄被上,為了方便裴鬆凜包紮,將腿邊那一截被子徹底勾到身側。
連著那件虛掩著的襯衣也撥亂了。
微妙地安靜了幾秒,裴鬆凜用指節勾過繃帶,視線一絲不挪……心跳卻比什麼時候都要激烈。
明明得了主人的許可裴鬆凜應該大膽些,可這每一寸的觸摸卻讓他變得尤為小心翼翼。
他沿著小腿輕輕托上言欲的膕窩,指尖不受控製地微陷在漂亮的軟肉裡,就那麼軟軟的微陷,卻在極大程度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