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管家係統是連著裴鬆凜的終端,有人進來會有消息通知他的終端,而他現在都沒發現言欲,隻能是因為他屏蔽了係統。
隻有在想要一個人安靜時才會這樣。
明明隻有幾步的距離,言欲卻站在門口難以移動。
現在的裴鬆凜,就跟七十年前,什麼事都不跟他說的裴少將一樣。
沉默,遙遠,觸之不及。
言欲輕呼吸一口氣,緩緩靠到那人的身邊,低聲道:“我回來了。”
擁抱的時候裴鬆凜明顯地頓了一下,隨後才似回神般看著他。
裴鬆凜沒發現言欲靠得那麼近,失笑著向他輕輕張開手臂,順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終端:“抱歉,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發現。”
言欲低聲應了一句,看著他視線剛剛落的地方:“在想什麼?”
擁抱總能緩解沉默,在肢體接觸時那陣鮮明的距離似乎也被縮短了。
言欲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嗅著那陣深海香。
“沒想什麼,隻是發呆。”裴鬆凜側過身,慢慢地抬手攏上他的腰,輕嗅著Omega腺體時才覺得心口這裡得到舒緩。
這就是信息素100%契合帶來的好處麼?他對言欲越來越愛不釋手了。
可抱到懷裡時,Omega的不反抗和不作為卻讓他意識到不對,裴鬆凜微微低頭,看著言欲輕抿的嘴唇,忍不住抬手去碰。
他的嗓音極輕極柔:“彆咬壞了,怎麼了,跟秦佐聊什麼了讓你不開心?”
言欲沉默片刻,忽然抬頭:“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愛我。”
裴鬆凜怔在原地,認真地看著身側的人。
冬風拂麵而過,吹起了言欲微長的發,將他的模糊掩得有一絲絲涼。
“……你說什麼?”裴鬆凜的語調沉了三分看著他,“我好像不是很愛你?”
他突然升起的氣勢讓言欲略微一虛,輕輕地側開了臉。
……他本來沒想說出那句話的。
隨之而來的,是裴鬆凜細長而有力的指節,他托起言欲的下巴,帶著一絲審問的探究:“嗯?回避什麼?把話說明白。”
看著裴鬆凜的臉,言欲已經後悔了,他輕輕地靠在床邊的扶手一側,低聲:“沒……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不行。”裴鬆凜握著他的手腕,往懷裡一帶,瞬間就將人擁在跟前,眼睛眯起,“總覺得我被扣上了一頂不得了的帽子,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彆想走。”
什麼叫不是很愛?
為什麼?因為他死的早嗎?
誰給言欲這種錯覺。
裴鬆凜的質問來勢洶洶,超出了言欲預想中的反應,他像被銜住後頸肉的貓咪,僵持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言欲似乎是鐵了心要裝聾作啞,裴鬆凜微微蹙眉,低頭一口咬在他耳朵上:“還有什麼叫最開始的時候?看來我們之間誤會很深啊?”
這樣的親昵讓言欲渾身一抖,向來冷靜自持的臉上露出了一瞬難以置,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