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站直了身體,與對方寒暄。在十年前那次初遇之後,他們或多或少曾又見過幾次,但自從幾年前禪院甚爾脫離了禪院家,他們就再沒有聯係了。
“倒也不必稱呼那個姓氏,直接叫我名字吧。”禪院甚爾說道,“五條家的小鬼。”
“如果按照對等的方式,你直接也該稱呼我的名字,甚爾桑。”五條曉說道。他已經慢慢恢複了點力氣,現在的臉色也沒有方才那麼難看了。
“附近有個酒吧,要進去坐坐嗎?”禪院甚爾隨意指了指一個方向。
“我還沒有到能夠喝酒的年紀。”五條曉說道。
算算時間,在所有的錨點建立完畢之前,他似乎都不會有機會喝酒。
“在世家這麼久,你也變成了循規蹈矩的那種角色嗎?”禪院甚爾隨意地問道。
不等五條曉回答,男人就又繼續說道:“算了,那就去找個咖啡廳吧。”
兩個人沿著這條街道往前,很快就進入了一家裝飾優雅,內部環境放著舒緩鋼琴曲的咖啡廳之內。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帶我來這種‘循規蹈矩’的地方?”五條曉問道。他知道對方並不是會隨隨便便會為他人改變主意的男人。
“畢竟,我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禪院甚爾說道,他亮出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明明是帶著凶相的麵容此刻竟然被變得溫和的神情而衝淡了,“酒吧那種地方,不適合我這樣的男人夜不歸宿。”
“這麼久不見,你竟然已經結婚了。”五條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後笑著說道,“那就遲來地祝你結婚快樂,百年好合。”
這樣的祝福顯然讓伏黑甚爾受用。
“除了結婚,我現在的孩子也快一歲了。”伏黑甚爾說道,“名字叫‘惠’,是很好聽的名字吧?”
“上天給予的恩惠,的確很好聽。”五條曉回答。
麵前的咖啡氤氳著熱氣,他也感覺自己慢慢地恢複了過來。
“那麼,也彆總是聊我的信息,你最近的狀況呢?”伏黑甚爾問,他不太習慣地喝了口咖啡,為它苦澀的味道而皺起眉頭,“剛剛在街上看到你的時候,你的表情可不太好。”
聽到對方說的話,五條曉盯著自己麵前咖啡杯上笑臉的拉花,難得地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明明現在的我並沒有遇到什麼事,但是卻,為曾經發生過的、早就被埋葬在過往之中的事而感到恐懼。”五條曉抿了一口溫熱的咖啡。
“我是沒有這種回憶。”禪院甚爾搖搖頭,“但是,我知道的一點是,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力量不足。你之所以會這樣,歸根究底還是不夠強大。”
“強者不僅有著強健的肉.體,還會擁有著同樣強大的心臟。”他說道,“在這方麵,沒有人能夠親手教你。”
“強大的內心……嗎?”五條曉陷入了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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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雙胞胎兩人,沒有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五條家的人隻知道,向來關係親密的兩個兄弟在那天大吵了一架,神子的臉色從來沒有那樣難看過。
他們都為此感到相當驚訝。因為,這的確是很罕見的事。有年紀較大的女仆是從雙胞胎出生那一天就開始照顧他們的人,但是她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之間發生這樣大的矛盾。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很快和好。但是,事實卻正相反。
原本同吃同住的兩個孩子,上課的課桌都挪,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