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這一整個村莊的罪人全部都殺死之後,他已經沒有任何回頭之路了。
“我不。”五條曉說道,“你離開了高專之後,還能去哪?協會也會去調查你的家。”
“那些普通人都是愚昧的猴子,即使是我的父母,也並沒有任何不同。”夏油傑說道。在將第一個村民在手中殺死的時候,他就已經拋卻了以往的所有小心維持的道德觀。
“那我呢?”五條曉注視著他,“你把我也當做伏黑甚爾口中所說的那種猴子,是嗎?”
“我……”夏油傑一怔,沒有想到對方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在他的眼中,世界上可以分成作為咒術師的同伴與作為普通人的猴子,那麼,五條曉就屬於第三類。明明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卻硬生生地成為一個咒術師。
那樣的稱呼落在白發少年的身上都是一種令人難以接受的玷汙。
“對,即使是曉,也從來沒有脫離過那樣的隊列。”夏油傑的話語嘲諷,語言與自己的內心完全相反,“你難道以為,自己在我的心中有任何不同的地位嗎?”
五條曉的眸光顫動了一瞬。
他擰起眉:“我們一起搭檔做任務這麼久,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
“沒錯,每次一同出任務,我都為與你站在一起而感到不適。”夏油傑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騰空的沒有落點,而自己口中的話語就像是雙刃劍,將他們都紮得遍體鱗傷,“今天這次見麵之後,就當做是敵人吧。我是不會留手的。”
他可以一意孤行地去執行自己的理念,但是五條曉不可以。
夏油傑站起身來,將衣物上沾染的草葉拍落。
“傑……”對方的聲音響起,“你還真是一個混蛋。”
直覺忽而感到了危險,但夏油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到眼前一黑。
他倒了下去。
五條曉望著地上被自己打暈過去的黑發青年,深深歎了口氣。
他忽而感覺到了自己的衣擺有被細微拉扯的感覺,低頭,才發覺是剛剛被他們從村莊之中帶出來的雙胞胎。
方才他與夏油傑吵架的時候,兩個女孩縮在一起不敢說話,手裡拿著的點心都沒有再吃了。
“彆怕。”五條曉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發,蹲下身,視線與她們平齊,說道,“我保證,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這個任務地點相當偏遠,輔助監督並沒有像市區的任務一樣等待執行結束,而是自行返回了市區。
如果不是有咒靈出沒,或許一兩個月都不會有人進出這座村莊。
五條曉將夏油傑背了起來,帶著兩個女孩,一步步地離開了這片群山。
等到了信號可以被接收到的地方,五條曉從夏油傑的兜裡摸出了他的電話。
“請問是正金寺小姐嗎?”他的語氣自然而輕鬆。
聽到他的聲音,對方似乎有些驚訝。
“任務已經執行結束了,那隻準一級咒靈已經被成功祓除。”五條曉說道,“傑他很累,還在休息。三天後再溝通任務報告的事吧。”
電話對麵,這名輔助監督並沒有懷疑他的話,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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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是陌生的天花板。這是一間臥室,門被關閉著。而他身上染血的製服已經被換了下去,現在身上的是寬鬆的睡衣。
旁邊床頭的櫃子上,擺,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