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他的神情是同出一轍的萎蔫。
“鶴見川的女神呼喚你是嗎?”
“答對了,既然女神都如此呼喚我了,我不給予回應未免也太失禮了。”太宰治露出了輕快的笑容,“祝你新書大賣。”
“謝謝。”
兩個黑暗生物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大中午在鶴見川的旁邊見麵,在目光觸及及天空高高掛起的大太陽時,也就僅僅隻有快點跑的想法殘存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莊司倫世神情蔫耷耷地說:“國木田說你逃班了,隻要簡單篩選一下就知道你在哪裡了。”
“嗚哇,這是對橫濱熟悉過頭的本地人發言。”
莊司倫世覷了一眼他,“我以為鶴見川常年刷新太宰治這一件事情已經是常識了。”
如果說這裡有擅長吐槽的角色出現的話,大概已經忍不住將“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常識”這一句話脫口而出了。
而莊司倫世善解人意的解釋:“對我來說已經是常識了。”
太宰治他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這算什麼,嘲諷嗎?”
“不,是叫你快點起來然後換個地方說話。你還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太宰治對順著杆子爬、得寸進尺這一件事情有著超乎尋常的天賦,在經過了近二十年的光陰以後,現在已經爐火純青,等級高到令人瞠目結舌。
他拉長了聲音,開口抱怨道:“岸上麵是數不儘的人群,這對我一個社恐來說威脅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為什麼會有人先行在推特上推出新文預覽預告,明明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莊司倫世就這樣站著不動聽太宰治說鬼話。
“今天如果不是我早點出門,都要因為你的讀者過多阻礙的交通遲到了。粉絲行為上升正主有什麼不對嗎?”太宰治懶洋洋地說。
太宰治眯著眼睛,眉眼漂亮且溫順,“現在我太陽和人群的腐蝕下我現在已經動不了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如果沒有人救救我的話,就讓我獨自一人留在了鶴見川和女神相會吧。”
他率先申明:“禁止拿什麼樹枝、起重機勾起我的衣服,如果我看到的話百分之一百我會選擇逃亡的。”
有著逃亡的力氣,卻不願意主動從水裡麵上來。
莊司倫世評價:“你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
太宰治絲毫不動彈:“我在水裡躺著可是很舒服!”
莊司倫世就站在了岸邊,居高臨下地看他:“我要打投訴電話給國木田舉報你了。”
太宰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莊司倫世的目光好似在看什麼惡毒的人。
太宰治全身浸染在鶴見川內,頭發如絲藻一般向外擴散,鳶色的雙眸與天空中高掛的太陽相輝相映,那是不同於以往的清淺色彩。
“我可沒有辦法把你拉起來。”
在太宰治顛倒的世界中,他看到了莊司倫世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感到萬分無奈。
有人伸出了手。
曾經在水下暢遊過的人都會如此不約而同地發出了相同的感歎。
水上的世界,與水下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水麵之上,是明亮且璀璨、屬於光明的世界。
水麵之下,是借由了斑駁的光芒,照耀的下方或是渾濁、或是神秘的世界。
那看似脆弱且纖薄的水平線,分彆隔開了兩個空間。